伍倩倩骄横道:“咱们各论各的,大表哥都不在意这些,嫂嫂还能跟我争竞这个?”
她随手挑了个打头的牌,放了出来,又道:“更何况,我已经有个小姑姑了,自不必再多一个来。”
曲妙妙侧目乜她一眼,心中不喜,嘴上却没多计较。
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说来也怪,自从应下了替她操办亲事的苦差,这表姑娘反倒没了个模样。
不管有人没人,嘴上总要夹枪带棒地捎带两句。
也就是自己好脾气,换做旁人,早就撂挑子不干,才不受她这份窝囊气呢。
曲妙妙心里不如意,宝妆在一旁听得更是生恼。
伍家这位一扔十里开外的表姑娘,可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她家小姐是这府上的正经主子,凭什么要受一个外人的委屈?
宝妆伸脖子往伍倩倩搁下的牌上看,眼底讽笑,跟着打出一张牌,丢在桌上:“诸位,不好意思了,这圈儿是我赢了。”
曲妙妙拉她手笑,冲两个对家笑道:“可该是我好福气,还没抛砖,你们怎么就往我这钱箱子里丢玉了?”
秦樱没好气地摸钱出来,丢在她俩跟前:“继续、继续。”
没多会儿功夫,她跟伍倩倩又输两局。
“奇了怪。”秦樱借着说话的动静,悄悄在桌子底下踢了伍倩倩一脚,想跟她打眼色,好通通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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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奇怪?”曲妙妙问道。
秦樱面不改色的往别处去扯:“我侄儿不是在家养病,怎么今天不见人影,他人呢?”
曲妙妙还在因衣裳的事情生气,随口道:“谁知道呢?他吊着胳膊说是要重病养伤,偏生了一双闲不住的脚,又不十二时辰都把眼睛盯他身上,哪会知道这些。”
宝妆出了一张牌,压下伍倩倩的势力,和声开口解释:“世子爷身子大好,嫌在家憋得太闷,去点春堂找春姑姑讨了情,一早就出去了。”
“好厉害的丫头!”伍倩倩却眉头紧皱,斥责道:“是大表哥惹了你主子不快,你何苦拿我撒法子,上来就截我的牌?”
眼看着就能赢的牌,叫宝妆这一张打乱了阵脚,只剩下乖乖往外拿银子的份了。
“都怪嫂嫂纵容。”她半真半假地抱怨。
曲妙妙道:“我的好姑娘,咱们搁这儿真金白银的打钱呢,我们俩一势,她压你的牌也是为赢,我还能拦着不让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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