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雨眠心中略为计算一下,回答:“按照唐国度量制度,球桌是内径长约七尺六寸阔约三尺八寸的矩形桌子,高约二尺五寸。桌面铺绿色绒布,共开六个球洞,球洞下分别接着袋子用来接球。”
钟离越听得十分认真,鸦羽般的眼睫微微颤动,似是在跟着她的描述在脑内给球桌画像。转眼间,又换上一副眉头轻皱的模样。
要知道想象一种从未见过的全新事物,那是相当困难的。
“平日唐国人打得最多的是唐式八球,除去白色母球和黑色八号球,还需要纯色、花色球各七颗。对战两方轮流用球杆击白球,用白球撞击纯色或花色球,先打入其中一种颜色七颗,最后将黑色八号球击入球袋者,就是胜利者。”
宫雨眠为了避免解释中式八球的中是什么意思,干脆将名字修改为唐式八球,这是现代非常流行的一种新式八球,平日里大家出门聚会打的都是这种规则。
说完,室内有一瞬间的安静,钟离越沉着目光,单手摩挲着下巴,并未开口。
宫雨眠有些紧张,不知道上面这位爷心里又在思考什么。一双玉手不安地握紧,想抬头看又不敢,只能偷偷翻着眼睛,试图用余光观察钟离越。
“妙啊!世间竟还有如此新颖的比赛方式,在桌上用杆击球,以球撞球。”
钟离越突然展颜大笑,洪亮的声音充满整个大厅。
“倘若能让台球由承渊国传出,在神州大地流行起来,然后再由承渊国举办多国联合赛事。那我承渊国就能永远保持赛事上国的身份。”
宫雨眠心中默默吐槽:没想到还是个衷心爱国的王爷,这个时候想的都是让承渊国成为第一。
她对“多国联合赛事”还挺感兴趣,听起来有点像奥运会,不同国家的人在一起比赛同一个项目。
不知道在此之前都会比些什么项目。
许是笑够了,钟离越的声音陡然传来:“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我叫宫雨眠。”
这么久了钟离越终于知道问她的名字了,根据他话的内容可以分析出,自己的台球生存大计又可以实行了,还是吃公家饭的那种。
这经历如果拍成古代穿越电视连续剧,可以起名叫《一根球杆定江山》。
钟离越心中十分愉悦,整个人被喜悦围绕着,他收好情绪,让自己看起来非常深沉,此前的压迫感从他身上消失不见。
他已经不怀疑宫雨眠是细作了,即使是,只要把她关到王府找人寸步不离地盯着,那她也没办法兴风作浪,只能乖乖教他打台球。
但是嘛,还是得给她施加点压力,让她安生点。
他故意压着嗓子说:“好,宫雨眠,你可愿留下做台球师父?本王还未完全相信你不是细作,仍需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