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思仿佛一只猫忽然被捉住了颈子,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我我我……”
“我只是来拿个充电线, 我什么都没听到!”
接着那片影子动了动,门嘎吱一声打开,一阵热气扑了出来。
“我才开门进来,还没有两秒钟呢……嗯对,才刚两秒钟而已。”她满头大汗自我解释着,没想到越描越黑。
“下次想看的话,直接进来,不需要躲在外面。”
“还有,我不止两秒钟。”
顾文思:∑ ( °口°)what!!!
不是……这种事情不是一般都当做没看到一样闭口不谈的吗?大家彼此尴尬一下就过去了。
现在是她出现幻听了还是俞樾的脑子被门挤了?
“哈哈…”顾文思干笑两声,“看什么,看烟花吗?”
“是啊。”他光着上半身走出来,下面松垮垮的穿着条睡裤,一手拿着毛巾随便搓了几下头发,乱糟糟的挡住了眼睛,“看烟花。”
顾文思眼光不受控制的从他潮湿的锁骨下滑到窄瘦的腰间,外裤很松,显得那露出来一截的人鱼线那么好看,还有那条显眼的黑色内裤边……
这种情况不一般是裹浴巾出来的吗,顾文思想着。
不对……重点不是裹浴巾而应该是他的态度吧?
“一点都不好笑,俞樾。”她抽了抽嘴角,然而对面男人的脸上却连一点笑意都没有。
他抿了抿嘴,“是啊,不好笑。”
到后来顾文思也没心思去想绿树烘焙为什么忽然关店的事了,她脑中来来去去就一件事:同居者/租赁男友/假老公的心思你别猜。
两人这一尴尬起来,就一直别扭到了晚上,彼此同床异梦。
漆黑的屋子里只有窗外的薄薄月光洒进来,俞樾仰面躺着,听着身侧人均匀的呼吸。
两人之间离的很远,她侧着身子躺在小床边沿,中间还隔着一只长长的狗玩偶,死死的压着她的被角,仿佛避他如洪水猛兽一样。
侧过脸去,那只狗牢牢的霸占着顾文思的小床,俞樾觉得它一双死鱼眼怎么看怎么来气,干脆坐起身来,一只手撑着床铺,伸臂打算把人揽过来。
然而刚有点动静,顾文思忽然瑟缩了下,却没有睁眼也没说话,而是拉了拉被子,脑袋埋的深了些,像头小兽。
她没睡着。俞樾定定看了一会,又重新躺下,他看顾文思缩着背脊团成一团,一看就是在装睡的样子。
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她心里也在想他。他让她心神不宁了。
第二天俞樾醒来的时候,床边早没了那女人的影子了,他一把将那只碍眼的狗丢进次卧,然后在浴室的水池边发现了一张便利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