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说她往日就不觉得了,只是往日里能我行我素,异类就异类吧,自己爽了就好。现在却是有些不同,就好像一只老鹰飞过兽群时,它当然知道各自的不同但不会在意,但若是将老鹰捆住了翅膀再扔进兽群,那便是另外一种感受了。
燕闲想了半天又开始想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她才六岁呀,娘亲经常说,小孩子忘记性大。说不定六岁的她喜欢练武,七岁的她就喜欢绣花了呢。
但她看看怀里抱着的剑,又觉得不说七岁,七十岁的自己应当也还是喜欢练武的。
那就边练武边绣花好了,就像话本里的东方不败一样。
燕闲豁然开朗,打定主意起身回屋找娘亲学绣花。就在这时,一条白影跃上了墙头。
“呀!”燕闲惊呼,“你怎么来了,小白猫。”
她一跃而起,两下便纵身到了围墙下仰头看。
小白猫翘起了尾巴,甜甜软软“喵呜~”一声,一跃就跳到了燕闲怀里。
燕闲稳稳地接住白猫,高兴地抱着它直转圈:“你是一路找来的吗?你到底住哪里呀?上次你怎么突然不见了,你的小猫还好吗?我后来到处找都找不到你。”
两只爪爪搭在燕闲肩膀上的小白猫伸长了脖子蹭了蹭燕闲脸颊。
猫咪粗硬的胡须扎在脸上有些痒痒的,燕闲忍不住又笑出了声,一时间什么烦恼都忘到了脑后,抱着白猫就跑去找娘亲,想要介绍给娘亲看她的可爱小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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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幸来告知凌峋,燕闲以后来不了了的事情时,凌峋并不意外,但他放在被子下的手还是忍不住抓破了被褥。
“那我这便离开了,下午还有经文课。”燕幸行了礼便要离开,但走到门口还是停下了脚步,犹豫着说,“虽然舍妹不能再来看你,但我还是会定期来的,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你且放心和我说。”
凌峋点了头,只声音有些沉:“多谢。”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燕幸犹豫再三,想着要不要把“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舍妹”说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第一次见到凌峋,燕幸就有种预感——他会改变所有人的一生。
如今燕闲的生活已经被改变了。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不能怪凌峋,他从始至终都是最无辜的,但是燕幸出于私心,还是不想让凌峋和燕闲再深交下去,也许他们这段意外的相识就这样断在这里,以后逐渐的相忘才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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