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闲抱着剑心里欢快地冒泡泡。
剑当真是一把好剑, 剑身笔直刚硬,线条流畅锋锐, 柔而不软, 韧而不僵, 寒光透体就如秋霜倾覆。若不是它没有开锋,又过于袖珍迷你,那见到它的人定不会怀疑它是一把绝世好兵。
只是抱着剑, 心中的满足感就源源不断, 就好像丢失已久的宝物回归, 像命中注定一般,这剑本就该是她的。
燕闲举起了剑,有些犹疑。她年岁尚小, 平日里教官也只教了拳脚和些许棍棒功夫,毕竟棍棒乃是百兵之祖,其他兵器她只见过士兵操练时候使用,且多用的是矛和盾。
这剑该怎么用……
她试探着举剑,肢体的各个部分便随之自然而然地跟着动作。挥、劈、砍、刺,身体就如同有着深刻在骨髓里的记忆,没有任何生疏之感,不过三头身的小娃娃一挥剑就已如雏燕起舞。
风被切碎,剑光闪成一片,矫如飞龙的身姿融入其中,随着一招收势,裙摆缓缓落下,庭院里满是缤纷落花。
燕闲眼睛骤然亮了。
我果然是个练剑奇才!
她心满意足地把剑挂回腰间,快步向兄长房间冲去。
待燕幸艰难地起床,又用凉水脸帕醒了神,燕闲已经在餐桌旁分好了碗筷和粥食,闪着一双大眼睛乖巧地等着他。
燕幸只能宠溺地笑笑,接过碗筷,然后在妹妹叽叽喳喳讲述练剑感悟时适时的送上夸奖。
饭毕,两小孩就告别了娘亲,背上书袋,手拉手去往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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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幸的书院其实还蛮有意思的,一群小萝卜头摇头晃脑念着经。
尤其是看到自家兄长矮矮的个子混在里头,稚气未脱的模样和平日里他表现出的早熟稳重截然不同时就更好玩了。
代课的岑夫子性格相当温和,而燕闲也很乖,听不懂课上讲的什么也不吵不闹,只坐在兄长身旁,有些好奇地翻着兄长的课本。
嗯……也看不懂呢。
燕闲生性就爱动不爱静,虽然前两年也开蒙了,但也只识了些常用字,平日里练武空闲就看看话本,兄长的这些四书五经对她来说还是太深奥了。头晕眼花地看了会儿,燕闲就忍不住走起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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