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人也信心满满地跟在后面。
“所以,你要给我看的东西呢?”辅导员环视一圈,目光落在空床铺,“这里确实没有人啊。”
死一般的寂静。
下一秒,席芠踉跄地跑出去,看了眼门牌号,失魂落魄地喃喃道,“不可能啊,怎么会……她明明刚才还……”
张燕则后退一步,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瞪得滚圆。
良久,刘柠冲满脸不解的辅导员深鞠一躬,“抱歉,老师,可能是我们弄错了。不好意思,耽误了您的时间。”
“你们闲得无聊还是怎么回事,居然有心情开这种玩笑!有时间,不如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下一届评优评先两天后开始,希望你们当中有人入围。”
好不容易将面色不愉的辅导员送出去,刘柠轻轻呼出一口气,关上门,放任自己瘫在冰冷的门板上。
这时,席芠猛地站起身,“还有监控!我要去查走廊上的监控!”
“算了。”刘柠拉住她,摇摇头,“你觉得监控可能拍到吗?”
空荡荡的床铺似乎看不见尽头的深渊,让每个人的心都坠入谷底。
人间蒸发也不过如此。
“你们谁还能想起任何一点与她有关的细节?”张燕梦呓般地开口。
“不知道。”
“完全不记得。”
……
回忆就此中断。
席芠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下意识地拿起手机,屏幕透出的惨白光亮让她不禁眯起眼睛:
“4:03”
这个时间点有种莫名的熟悉。
不过她现在无暇思考,后背上浸出的冷汗将睡衣整个湿透,仿佛从冷水中打捞出来一般。
黑暗中,思绪不自觉飘回过去。状告辅导员无果后,她们又做了些什么呢?
张燕嚷嚷着要换寝室,但是被校领导以“没有多余宿舍”为由拒绝了。而且,辅导员还将这件怪事上报学院和她们的家长,差点要请精神科医生来做鉴定。
没有人相信曾经有一个人消失了。对他们而言,这样的“玩笑”开的有些过火。
时间一长,大家发现宿舍并没有异状,也从最初的提心吊胆中解脱出来,渐渐淡忘了此事,照样吃喝玩乐。五人寝空间甚至要更大些,也更舒适,与之前没什么不一样。
直到现在。
席芠又躺了一会,感觉窗外隐隐亮堂起来,心中莫名安定几分。
她翻了个身,终于有勇气向外侧的床帘瞥去,顿时,心中咯噔一声。
那条缝隙就像一只邪恶的眼睛,闪烁着令人胆寒的恶意。
“沙沙……”
对床传来些许声响,是刘柠起床了。
席芠此刻也没有继续睡的心思,索性将床帘一拉,踩着梯.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