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上册话本……我会试着与友人说说,看她能否割爱。”
以为这友人是指上京赶考那位,周夫人感激道:“不强求。”
莫轻轻点点头,提了食盒施礼告辞,临走前,想起一事,转身又问:“夫人,这故事还未有个结局,您还会继续写吗?”
看看手里失而复得的“回忆”,周夫人高兴地点点头,满脸坚定。
“写!”
“那写完了,我可否再看看?”
“自然,应当的。”
如此,莫轻轻才无比满足,微微笑离开。
记着周夫人的话,接下来两日她一直在等陆文嫣来食肆。只不过,陆文嫣没等到,倒是另一人先找上了门。
是日,苏瑾正安静坐在桌前,食着面前这道叉烧肉。
据轻轻所说,这肉腌制了整整一夜,又经过煎煮焖,才方得这般入味。肉片厚薄均匀,肥瘦各半分,颜色似玛瑙,光泽鲜明,香味四溢。
送入口,外脆里嫩,爽口多汁,再佐以岁除时还剩余的半坛子屠苏酒,当真是快意。
苏瑾正吃得欢愉时,一道身影近到桌前。
他抬起头,“周兄?”
周意倒不像往日那般坐下与他同饮,竟是满脸歉意,冲他抱拳道:“温然兄,是周某对不住你。”
苏瑾:?
不待他多问,周意便又转身到柜台前,冲莫轻轻同样抱了抱拳。说了会儿话,周意才急步而去。
他们何时……
面前的吃食顿时没那么香了,苏瑾撇下,赶忙跟在莫轻轻身后。
“轻轻,周兄为何要向我致歉?”
“向你?”迷茫地回头看他一眼,莫轻轻遂进了厨房,到灶台前,拿抹布垫着揭开蒸笼,“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热滚滚的蒸汽腾起,夹着一股好闻的米香,勾得人食指大动。
苏瑾忍住诱惑,不解问:“也?他做何对不起你的事了?”
糯米糕已熟,软乎乎的,飘着抹茶香,缀着红豆粒,就像春日里新生的片片绿意。莫轻轻高兴地夹起一块,心不在焉道:“也没这么严重,就是周夫人原打算替他向我提亲,诶你快尝尝这……”
转身,却对上那双瞪得圆溜溜的眼,莫轻轻险些没吓得扔了手里的米糕。再一细看,眸子里是惊讶又愤怒,委屈又可怜巴巴。
苏瑾问:“他向你提亲了?”
“……”
莫轻轻无奈将米糕塞过去,想了想,道:“没提,是弄错了人。不过啊,他说他定会妥善处理此事。你是男子,若换成是你,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