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也不与这个“同僚”客气,瞧了眼桌子,“下官便不客气了,这盒软酪可以赏给下官吗?”
宁歆歆点头,“当然可以!”
这软酪做得漂亮,又白又圆,刚出锅便被带了出来,如今还温温热,袅袅乳香不经意间飘散,沈京进来就看见了,觉得肯定好吃。
刘妃也盯了软酪半天,本想着一会儿切入正题能尝上一块儿,没料到五十五直接赏给了医正,一口气险些又要倒不上来。
“青容,”宁东阑叫刘妃,“换院子的事儿便就算了,若你实在不喜你那院子,便去我那处住。”
宁东阑晚间多要处理公事,故而只见他去妃妾处留宿,却鲜少留人在自己院里,刘妃以为他在补偿自己,准自己与他同住,不由大喜,小声问了句:“那大王呢?”
“我便与幼臻住在她处吧。”
听了这话,刘妃是真正坐不住了,瞧着桌布上的花纹都刺眼,起身福礼:“不必了大王,妾便忍耐几天吧。”言罢便告了退。
宁歆歆没管她,爱走不走,只低着头与沈京商议:“我阿娘这胎,便由你照料,可好?”
“下官领命,”沈京写着安胎方子,又抬头,“就是不知,臣的饭食去何处领?”
宁歆歆最了解他不过,适才便想好了,“一日三餐外加午后点心就去好大食肆,全记我账上,可以带家属。怎么样?这个条件够你赴汤蹈火了吧?”
沈京笑着答谢:“在所不辞。”
这事儿定下后,宁歆歆又给院里拨了不少人来,侍卫小厮,丫鬟婆子多得人眼花,宁歆歆耳提面命,让大家务必照顾好杨妃。
刘妃心里却气得不行,生了换院子那事儿,她总觉得宁歆歆是在针对她,可又没个说理的地方。
毕竟,杨妃如今有了身子,从哪里说理,她都最大。
太子府里的补品成车成车地往这宅子里运,食肆里新出的吃食,也总会送来一份。
刘妃瞧在眼里,酸在心头:北铉太后都没这么个优渥待遇,不知道的,还以为杨妃肚子里那个提前登基了呢。
红苏卷了铺盖常住了下来,如在北铉一样同宋嬷嬷住一间,夜间,宋嬷嬷像以前一样给她篦头发,篦得她满脸是泪。
宁歆歆起了“长姐如母”的范儿,整日整日待在杨妃身边,今日添补这个,明日添补那个,恨不得把弟弟妹妹嫁娶的物件儿都给备好。
若杨妃身子舒坦,宁歆歆便带着她上街游玩,金玉布匹不要命一样地买,搞得杨妃再不敢同她上街,就与宁东阑府上吟诗对弈。
这样一来,宁歆歆又担心她在府上闷坏了,便将同样有孕的芸娘接来同她解闷,她俩在一处聊着孕事做针线,宁歆歆便带着梁玉瑾在厨房里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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