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失了神,梁彦昭走过去坐到宁歆歆旁边,将人揽进怀里,“歆歆在想什么?”
“我呀,”宁歆歆说不出自己现下的感觉,心里湿漉漉的,既怀念过去,又感恩当下,便窝在梁彦昭怀里,用力地呼吸,半晌才稍缓了些,“我在想,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当下,便是最好的当下,也是最应该的当下。”
梁彦昭学着宁歆歆的语气,提醒她:“忧思伤脾。”
“我知道,”宁歆歆又往他胸膛里蹭了蹭,“我就是在想,何其有幸与你遇见。”
“我又何尝不是呢。”梁彦昭摩挲着她耳垂,声音低沉又迷人。
宁歆歆探出头,“那我想要一个黄焖鸡味道的亲亲,可以吗?”
梁彦昭被她这句逗笑,宠溺又无奈地侧颈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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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晚膳开始得虽不晚,结束得却委实不早。
宁歆歆与梁彦昭拖拖拉拉半天总算是吃完了一餐饭,用完晚膳去了坤宁宫谢恩,又回重华宫已是月上梢头之时。
梁彦昭今日还未吃药,宁歆歆便一人先去了净室沐浴。
刚穿来时,红苏还几次三番想要伺候宁歆歆沐浴,觉得应当应分。
但宁歆歆习舞多年,身子实在是软得不行,洗淋浴时都能自己伸手到背后无死角搓澡,不至于泡个澡还让人伺候,便彻底打消了红苏的想法。
现如今她泡澡,就是自己一个人泡在超级大浴缸里,想唱《我爱洗澡》也行,想唱《好汉歌》也行,好不痛快。
她又如往常一般褪衣,却在后头卡了壳——
今日她并未似平常一样穿吊带的主腰,而是在内里着了件挂脖系带的兜衣,方才除衣时不小心拉错了系带,现下打成了死结,探手过颈后摸了了半天还是拆解不开。
“遇明,遇明,”她叫了两声。
想到这里说话唱歌内殿并听不太清,她便又提高了音量:“梁!遇!明!快!来!”
“怎了怎了?”梁彦昭慌忙跑进来,他适才被宁歆歆的高声骇了一大跳,还道是她是滑倒了,之前朝中有个老臣就在沐浴时滑倒中了风,没几天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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