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狗鼻子插大葱,在这装什么象呢。
使官毕恭毕敬:“娘娘恕罪,银票确是太子妃娘娘附的,但是这车金银却是太子殿下属意,若是再带回去,奴婢怕难交差。”
杨妃听到这话又犯了难,她身旁拢共就一个嬷嬷伺候,一下子多了这么些个进项,怎么想都护不住。
那内侍已经安排小内侍利落地搬箱下车,走到她身前问道:“不知娘娘住在哪处宫室?”
宋嬷嬷带着人往里走,使官又跟在旁边对杨妃低声道:“太子殿下心知钱财外露并非好事,带来这几个丫鬟内侍都会些拳脚,娘娘无需担心歹人惦记。北铉大王那边也已打好了招呼,几人都已在内务处造册登记过。”
杨妃是个心思玲珑的,听到这已懂了女婿对女儿的心意,自己也是沾了爱屋及乌的光,但心里仍旧七上八下,当下过得好并非长久过得好,这一辈子,且还长呢。
迟疑几息她才开口,“敢问使官,贵国太子身子可好些了?”
若问别人兴许不清楚,但这人却知之不少,“娘娘安心,殿下的身子如今是愈发向好。”
得知女儿无性命之虞,杨妃心里那块悬了许久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这事传开后,杨妃在北铉后宫风头无两,连大王都开始频频出入她处。
几个生育皇子的妃子酸倒了后槽牙,生了儿子又怎样,不还是扒拉不出北铉这财物奇紧的一亩三分地,哪像人家祖坟冒烟,孵了个金凤凰飞到了南潞那富庶地,这不就回来报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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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发出已过了亥时二刻,宁歆歆准备回房,却看见梁彦昭又翻开了奏折。
“不去睡吗?”宁歆歆拧起眉头问。
“啪”的一声爆了个灯花,梁彦昭自文山书海中抬头,橙黄色灯光下他眉眼温和,笑容和煦,带着几分心虚,“还有几份折子,批完就睡。”
宁歆歆抱臂站在书桌前,从高处往下睨他,“折子哪有批完之时?”把他适才的话又原原本本给还了回来。
梁彦昭不再坚持,揉了揉眉心,随即合上折子站起,眼神扫过书桌,颇有些依依不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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