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药心头“咯噔”,但知这话不仅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他身后那些亲卫听的。挑拨离间,果然是一把好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春快乐!作者给大家拜早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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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dao
王药不动声色道:“刘太后是不是弄错了?臣虽是汉人,但现在的身份是夏国的来使。难道金尊玉贵的郡主娘娘,会跟着我去夏国?”他打个哈哈:“就算是要和亲,也轮不到我嘛!”
赵王却是特为要搅浑一池水的神色, 紧张地瞥了瞥王药身后的几个人, 陪笑道:“我说错了,王枢密莫怪罪。来来来, 我还带了一饼上好的小团龙,烧些好泉水,我们进去点茶。”
进去后, 两个人独处。赵王一改方才毛毛糙糙的样子, 又像应州的那个赵王一样,动作舒缓优雅, 而眼神峻厉, 却绝口不提半个有关指婚、有关和谈、有关皇帝身体的事,银壶里的水, 如飞瀑一样倾注进兔毫盏中,茶沫被激起白色飞沫, 形成漂亮的梅花图案,而团龙茶特有的香气,也被滚水激起,一阵阵腾在室内。
“王枢密请用!”
王药与赵王相对跪坐在茶案两边。他长跽起身,躬身接过赵王手中的兔毫盏,在鼻边嗅了嗅茶香,赵王期待地等他品鉴,他却随即放下茶盏,对赵王拱手道:“王药不才,神交赵王已久,只可惜应州之役,生死攸关,后来进了夏国城池就没有出得来。愧对当年赵王的栽培!”
赵王一愣,连忙回礼道:“王枢密这话,倒是小王要无地自容了。当年王枢密舍身救国,小王佩服之至。只是可惜夏国太后在和约里一定要求遣送王枢密过去,否则,小王无论如何要为我大晋保枢密这样的人材。”他放下茶盏,懊丧地摇头叹息:“我那皇兄,性子执拗刻板,我当弟弟的本不该背后说他,可是,浪费了王枢密这么好的人才,我心里委实气不过。”
他转而又换过神情笑道:“不过,自从两国停战,小王也一直在想着营救王枢密的法子。如今总算得偿所愿!”他压低声音说:“外面那几个是夏国来的人吧?也不用怕,只要王枢密想留下,他们自然鞭长莫及——这毕竟是我大晋的地方!”
王药叹息道:“救回来又如何?以前不过是贪好冶游,就落了个贬谪边境的下场,如今成了‘贰臣’,官家还能放过我?王药有家不能回的苦处,赵王殿下您不懂呵!”握着茶杯,饮酒般喝了一大口。
赵王跟着他叹息,又说:“其实我格外清楚王枢密的苦处,可惜不如意事常八_九,能与人言无二三。不过……”他留了半截子话,眉棱骨略微一跳,意味深长的眼神越过他捧在唇边的茶盏上袅袅的蒸汽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