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药哭笑不得:“我并没有要跟你告别。《帝鉴》写完了,闲得难过,再写点东西心里安定。倒是你,我瞧着对啥都紧张得要命。”他顺顺她的背,哄孩子一样哄:“别怕,别怕,千万个女人都顺顺利利生了孩子,你身体这么好,力气这么足,腰这么细,屁股又圆又翘——”他爱抚地从上到下摸了一把,又捏了一把,又说:“都是会生养的标志。”
小母狼给他逗笑了,挺着肚子去撞他,看着他笑嘻嘻帮自己捧着肚子,然后跪坐在地上听里面孩子的动静。
结果真给王药说中了,才吃了晚膳,完颜绰就感觉肚子有点隐隐作痛,她长久以来天癸腹痛惯了的,根本不觉得有什么,气定神闲该吃吃该喝喝,还撒娇一样揪着王药给她捏捏腰,捏捏腿。
伺候她的事基本天天要做,好在要捏得舒服,总要直接捏在皮肉上,衣衫半解,看着她院体画一样绚烂的腰背和白皙得嫩藕一样的小腿,还可以顺便探上探下吃点豆腐,所以做这样的事总归是男人占便宜的,王药也就无怨无悔了。
两人如往常一样揉捏一阵,笑闹一阵,亲昵一阵,终于更漏声催,困酣娇眼,必须得睡觉了。王药帮着完颜绰整理衣服,絮絮叨叨地说:“转眼要入秋了,虽然这几日白天还热,到了晚上到底凉下来了,被子别半夜就踢掉,冰酥酪也可以停下来了……”他突然停了口,借着外头昏暗的烛光,伸手在她亵裤上抚了一下。
完颜绰“咯咯”笑着扭身子:“够了吧你!才摸了半天,好容易消停,又来了!不许摸人家屁股了!等生完了,再叫你摸个够!”他一摸这些敏感的地方,她就脸热心跳,连着有湿漉漉的感觉,真是羞死人又欢喜死人!
王药却严肃起来,一骨碌翻身起来,到床下拿了一盏琉璃灯,近前照了照自己的手指,又照了照完颜绰的裤子,声音紧张得带点颤音:“你……你是不是见红了?”
真的是见红了。完颜绰牢记着宫里伺候过皇后嫔妃生产的老嬷嬷说过的,生孩子一般就这几个征兆:要么肚子一阵阵疼,要么腰酸得像要断掉,要么见红,要么破水,偶尔还有想如厕解大手却死活解不出来的……而见红了,一定就是要生了。她顿时呆住了,恰好此时,肚子也一阵疼上来,不剧烈,和天癸时的腹痛差不多,一阵阵带着些收缩的感觉。
“却疾!”她再次握着王药的手,近乎要哭了,“怎么办?我害怕!”
王药穿着寝衣,抚慰着她:“没事没事。御医和稳婆这一阵是天天轮班伺候在外面,一声吩咐下去,很快就会准备好一切的。”
“可是……可是……”她啜泣着,“孩子会不会有问题?会不会生不出来?”
问题问得傻,可这个时候,女人家最脆弱也最无助,王药觉得自己的双手被她死死捏着,都掐得发痛,却只能用那些空洞的话来安慰她:“不会,都不会。孩子一定好好的,你也一定好好的,千百个女人都这样生完了孩子,你又是上天赐予福祉的人,更是一定会顺利的。”最后才说得稍微落地点:“我帮你叫人进来吧。你现在痛得厉害不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