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药慢慢把她放平在榻上,有些粗糙的手掌从她身侧热乎乎地划过,带来战栗的感觉,最后他勾住她的衣带,轻声问:“愿不愿意?”
完颜绰闭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睫毛颤巍巍的,嘴唇翕动,唇语不外乎是两个字——“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加完班,半昏迷状态下特别适合写哲学和爱欲
如果这里头作者语焉不详的爱情哲学大家不爱看,也可以当床前明月光看。嗯嗯,床前。。。。
☆、11.11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爱和欲更令人心智混沌。他们已经暌违甚久,身体依偎, 就不自觉地依赖起对方的温暖。
外头的歌声渐渐低了下去, 是柔美的女声,用契丹语咏叹着牧人间的爱情。完颜绰在他的缱绻中低声“吃吃”笑着:“牧羊的姑娘哀叹, 平川那么大,羊儿散落在哪儿,如何去找?套马的小伙哀叹, 马儿那么快, 飞驰的时间在哪儿,如何去追?千万里地, 千万人中, 千万段时光里,我们居然相逢, 倒不能不说是上苍冥冥地安排。”
王药抱着她点点头:“我听得懂契丹语。”低头吻了吻她水润的嘴唇:“歌写得真好!用我们那里的诗歌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完颜绰睁着眼睛问他:“可我就要朝朝暮暮!怎么, 你还要走么?”
王药凝视着她,好一会儿郑重说:“你不许我走,我就不走。”
完颜绰笑着戳他的脑门:“骗子,我才不信你的话呢!”
王药很认真地看着她:“我之前离开你,是对不起你。但你回忆回忆,我并没有骗过你。曾经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除非我死——”
“别说了!”她捂住他的嘴,小母狼温顺得像一只小乳猫,其词若憾,“要是今后再有两难的抉择,难道你还要用死来威胁我?”她又笑了起来:“威胁我也不怕,请你记得,我不是什么好人。该当放弃你、牺牲你的时候,我可不会手软。”
“嗯。”王药点头,然后低头再次吻她,把那声“嗯”生生地压成了“唔”。舌尖缠绵,渐渐疯狂到互相探索和包裹,吞天之势,谁都不肯相让,宛如打一场热烈到顶的仗。
都透不过气来,却也忍到不能忍才分开一点。外头的歌声时有时无,但彼此急促的呼吸声震动着耳膜,仅就这声音,就勾引着心里的欲_火燃起在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