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白得耀目的皮肤,染上了一层红晕,衣领里的芬芳气息简直是喷薄出来的,带着刚刚化冻的上京春天的清爽。两个人呼吸相闻,王药额角脖颈上的青筋都爆出来,却偏偏忍得住,慢条斯理的手指又一点点滑到她里头的抱腹上,伸手贴着她的皮肤,撩拨她最敏感的地方,撩拨到她几乎要喊出来,却又把手收回,在她耳边热热地说:“好软。不过,此刻也硬起来了呢。”
那绯红的脸颊直接红到了耳朵。额角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他真是一个高手,不紧不慢的,一点点往下探索。她皮肤的战栗,呼吸的紧迫,心跳的剧烈,无一不落入他的眼帘。他像在战场边的帐篷里指挥的时候一样,鹰一样敏锐,知道所有的敌情,分析判断着己方的策略,小队的骚扰,大队的压阵,跑马的快捷,潜伏的静候……秦王的叛军曾经都要给他逼疯了,如今,另一个人,大概也快了。
他终于俯首在她耳边说:“忍不住,就求我。”
完颜绰欲言又止,好半天才说:“可是……我身上还没完事儿呢……”
这下,打败仗的彻底成了另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要是不知道说什么就可以向作者扔花、扔砖、扔西红柿、扔臭鸡蛋……
☆、曼陀罗
王药颓然地翻身下来,从桌子边给自己倒了水喝,茶水是热的,只能小口啜, 不能大口饮, 可他此时浑身燥热,咽喉发干, 恨不得一桶冰水浇下来泄泄火气才好,摇着杯子一会儿就没有耐心了,问完颜绰:“这里可有冷水?”
完颜绰悠悠起身, 系着襟前的衣带, 抚弄耳畔落下的头发,慢悠悠说:“好像没有呢!你一肚子的虎鞭鹿血酒, 性儿最热的, 再喝凉水下肚,不是得激出病来?”
她偏生还要提什么“虎鞭鹿血酒”!王药胸口起伏, 简直想把她按趴在腿上抽一顿巴掌,到底还是理智克制住了。他瞟瞟门外:“太后让我出去吧。”完颜绰摇摇手:“那可不成, 我那个日子时最怕冷,好容易找个暖床的。”
王药几乎用他毕生的忍耐力,才能淡定地说:“我亲自为你装手炉去。熏笼里要加什么炭,炕道里要生什么火,我也都亲自为你去做。”把“亲自”两个字几乎咬到了牙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