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上头的是女人,亚腰葫芦似的充满着诱惑感。王药隐隐觉得这个“完颜绰”的身形比平常看起来略宽了些,胸前的两团剪影也丰伟很多。她俯身下去,“咯咯”笑了一阵,又低声说:“我可没皮没脸一切都给了你,你若还耳根子软,一味地只听我那个心狠手辣的姐姐的话,非要把我们母子迁出去,我只一辈子恨你。”
下头那位正在着急的时候,含混应道:“答应你的,自然会做的。不过你也要给我时间和契机,毕竟,出口的话要驳回,哪那么容易!”迫不及待抬头索吻。
上头的人影扭了两扭,惹得下头的一阵难以克制的闷哼,那丰伟的胸又垂了下去,上上下下蹭个不停,最后低声道:“你对她情分好深,不然,作为皇帝,有什么办不成的事?”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是附耳说了个什么法子。萧邑澄“啊?”了一声,似乎没有同意。
那女子抽身要走,被皇帝的手一把拉住,转而转下为上,一边狠狠临幸,一边说:“你们姐妹,都是一样的性子——叫人又爱又恨,怎么好?”
下头那位被他撞得带了哭腔:“她恨我入骨,恨不得我们姐妹只存留她一个,若不是父亲保着我们姐妹,我们早连灰都不剩了。可是父亲年纪大了,我日日惶恐不安。我不过想带着儿子活下去,又不想掌权夺位,又是有多高的欲求?陛下以为懂她,哪里知道她在外头的恶名?但凡挡路的,都是她踩在脚下的垫脚石,她踩着多少骷髅爬到今天的位置,谁知道下一个是谁?……”
眼泪和话语都直白无顾忌,不是撒谎。男人停了一息,叹气道:“别说了,我尽力保你就是。”
他略一温柔,女人就强悍起来:“我还真不信你!”着手去推拒。
王药已经明白了大概,心里骇然,小心翼翼地慢慢后退,打算离开这样的是非之地。他白天找了个落叶厚实的地方假摔,虽然没有受重伤,但肩头腿侧还是擦破了大块的皮,动作远不及日常敏捷。后退时一条凸出的树根绊了一下,他便没有能完全稳住身子,重重一脚踏在一丛枯草里,声音在宁静的秋夜里分外明显。
动作着的两个人顿时分开,边急遽穿着衣物,边听见皇帝大喊:“都聋了?围住!”
分散在四围的十数个侍卫迅速地朝他聚拢来,王药瞧瞧身后,自知就算逃掉一时,他的营帐就在小丘之后不远的地方,也无力避嫌,索性乖乖被执,不心虚,或许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