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臣她老娘在这群妇女中年纪是最大的,比潘兆科还要大个十来岁,当即就冲潘阳骂道,“兆科啊,学兰糊涂,你也跟着一块胡闹?家美好歹是媳妇,你也管管你儿子,哪能这么揍媳妇啊!”
☆、112.21号二更
广臣她老娘若是清楚干仗的缘由,绝对就不会这么说了,眼下她只是看王家美被揍的鼻青脸肿,心生恻隐之心罢了,都是媳妇熬过来的,儿媳妇不好做呀!
外头人听广臣老娘的这么一说,纷纷责怪起了潘兆科,总归还是劝说他老潘家不要太欺负人,孬好王家美的亲舅舅还是他们生产队书记呢。
住老潘家斜对门的冬梅道,“学兰嫂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士勋和家美还年轻,不懂事吵嘴干仗那是常有的事,你这个老东西了,还掺和进去做什么?你就不怕别人一旁笑话你?要我说啊,小一辈人就让他们闹腾去,我们这些老东西看他们吵嘴了,只当眼瞎看不见不就成了?该去干什么就干什么,别跟着在里头打儿媳妇呀,那像个什么话。”
这帮成天没事干的老妇女呀,真是站着讲话不腰疼,潘士云手掐腰冲冬梅道,“冬梅婶,你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年初时候,你是因为什么跟你儿媳妇干仗的呀?你儿媳恨不得把你骂上天,你怎么不睁一眼闭一只眼,还把你儿媳妇脑袋都砸烂了?”
潘士云这番话说得冬梅是哑口无言,脸上讪讪的,侧侧身子不再吱声了。
老潘家其他人就不说了,早上都出门溜达了,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秀英可是除了潘阳之外知道全过程的人,听外头人都在说他老潘家仗势欺人,说得好像王家美多委屈似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瞧见广臣他老娘还在絮絮叨叨,秀英没好声道,“大娘,我公婆都是讲理的人,不会随便跟人干仗,尤其是我公公,没个缘由,他能随便跟人吵嚷吗?”
说话间,秀英冷不丁的蹲下了身,从王家美裤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把五十块钱拍在了长板凳上,冲道,“这钱原本是我婆婆藏起来的私房钱,现在装在了家美裤口袋里,怎么一回事,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不多说,都别站着讲话不腰疼,这事要摊到你们身上,我就看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在场的没一个是傻子,感情是这儿媳妇手脚不老实,偷钱被逮个正着啊!
碰上这种事,那谁还敢管,狠点的家庭,碰上这种事,不把这女人吊起来抽就不错了,这女人也是够有胆的,东西都偷了,还敢再叫嚷欺负人?
这下几个来劝架的中年妇女都不吱声了,广臣老娘给冬梅使了个眼色,冲张学兰道,“这种事...是该好好管管,要是给别人知道了...那影响可不好啊。”
这种事有多丢人,还用广臣他老娘说吗,用不着明天,就今天这拨人出了老潘家大门,整个潘家村生产队的人都会知道,他潘兆科的二媳妇是个手脚不老实的,连自家的钱都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