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危来餐厅,扔掉手中英文书,瘫在椅中抱怨,“番鬼文念的头痛...阿爸,明年你捐百万英镑给牛津,让它给我个学士学位读一读。”
“出息。”叶令康不啻。
叶思危转移目标,饭桌上拖住又生手,“阿姐,劝存仔念港大可好?番鬼地盘哪里好,日日面包土豆加牛肉,将来过去,他后悔多多,港大毕业,一样为港地建设添砖加瓦啦。”
又生哭笑不得,“存仔自己有打算,我虽然是他家姐,也不好干预的。”最好你们能因此分开,又生在心里腹诽。
“考牛津,比□□还难...”叶思危忿忿咬三文治,食不知味。
“你有尝过?”叶令康想抽他,碍于又生在,忍了又忍。
叶思危悻悻住嘴,嘴里叼着三文治,拖上书包要走,含糊不清问,“上课快来不及,老豆,能否让司机先送我?”
见叶令康默许,他朝又生龇牙挥手,扬起个滑稽笑。
又生开始喜欢眼前的少年,哪怕他在常人眼中被划为异类。庄太初那番话仍在耳边,等少年拎书包离开后,又生才低声道,“你...我从旁人口中听讲思危是基佬。”
叶令康放下咖啡,脸色沉下来,“听谁讲?”
“四小姐。”
叶令康没讲话,盯她片刻,“这件事只有你们知道。”
又生缓缓放下司康饼,“我没讲。”
两人一时无话,又生吃不多,玻璃杯中仍剩半杯牛乳。
叶令康扫一眼,揉揉太阳穴道,“喝掉,喝掉送你回。”
没再等司机,叶令康开车送,码头等渡轮时,他探手过来,触上又生手,试图求和,“世上无不透风的墙,你不会讲,我信。”
又生道,“阿婆和弟弟也不会,他们不是背后乱嚼舌根的人。”
叶令康显然不信。
又生急,“存仔忙功课,你别去扰他,或许思危平时不注意,被人看...”
她话未讲完,叶令康便嗤笑,“被人看到思危强上你弟弟?我的儿子我清楚,别人不讲,他不会主旁人透露。”
又生张张嘴,无话可说。
银色捷豹停富康花园楼下,叶令康掉头绝尘而去,又生大感头疼,揉太阳穴上楼。
心里惦记这事,傍晚苏又存回来,又生第一件事便是抓他到屋里,严肃问他有没有将叶思危是基佬的事外传。
“家姐,这种事不好讲的。”苏又存道,“我若是外讲,对不起危仔,我们朋友没得做,我知道分寸。”
又生信弟弟,正如叶令康信她,他们都没讲...又生想到阿婆,心里发沉,但愿不是她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