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禾确定她是脱臼后,便提前告诉她可能会很疼,潘娘含着泪点头,一声没吭,接完骨头后立刻就去看丈夫的情况。
商戎已经将男人额头上的血给止住了,拿出一颗药丸给他喂下后,男人没一会儿便醒了过来,伤势已然无恙。
潘娘感激不尽,带着一家老小要给他们磕头。
这一路上箐禾已经受到了太多的跪拜,她忙将人扶住,“潘娘你帮我良多,用不着道谢。”
潘娘擦着泪,道:“少爷,小姐,要不是你们,我这日子可真就到头了。”
箐禾安慰了她一番,“你们这里已经不能住人,要不要暂且住到我们那?”
潘娘摆摆手,“可使不得,这些我男人他把墙修修就行了,只是今日我过不去,得将家中安顿好才行。”
“你且放心,这几日都给你放假,不用急着过来。”箐禾哪里想到她这会儿还惦记着工作,于是说道。
潘娘一家都是老实人,看见他们站在外面,拿不出什么感谢的来,说是要将养的那只老母鸡杀了,箐禾连忙摆手,谢过好意后与商戎离开。
在潘娘家耽误了一阵,官兵征收劳力也已接近尾声,家家户户都紧闭着大门,原来热闹的街上连行人都少了很多,尤其是男人。
路过一些人家,都能听到里头低低的哭泣之声。
纵然箐禾他们帮助了一些人,但也只是少数,大部分人家家里都少了人。
征收的劳力数目很快上报到了皇帝那里,宫里的宫殿也即可动工。
听淮凛说,皇帝本来嫌人少,准备二次征收,万幸被他拦了下来。
如若不然对百姓来讲,又是一次灾难。
自打这件事之后,淮凛来便时不时地倒苦水,皇帝似乎随着年岁的增加越发昏庸,朝中谁都劝不动他,有时候还能听淮凛的几句劝,但更多时候是一意孤行。
“再这样下去,景国迟早完蛋。”
淮凛给皇帝的所作所为下了个定论,他嘴上骂着皇帝,却又不得不帮他维持朝政,近日来夜夜睡不了好觉,只能不住地叹气了。
还好,皇帝在征收劳力之后,没有作什么幺蛾子,有淮凛在宫中帮顾着,此次宫殿的建造过程中未有太多的劳力死亡。
就这样,宫殿建造的进程比想象的还要快,在过年之前,有一大批的壮丁被放回来与家人团圆。
箐禾看着潘娘与阿香将红灯笼挂上,左右贴上对联,再看街上的家家户户门前都出现红色。
她笑着感叹一声,“真快啊,就要过年了。”
“是呀,再过不久,就能喝上你的喜酒了,你说快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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