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他们哪儿都没去,就在家中待着看药典医书,以及时刻观察阿香的情况。
阿香那日高烧退后,身子便无碍,她闲不住,没事人一样每天继续做绣活补贴家用。
等到这第五日时,箐禾已阅完了手头上的书籍,包括些杂书也都看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她正苦恼着,潘娘送来一张帖子,是淮凛派人递来的,说贺竹音身体恢复不错,想当面与他们道谢,问他们可愿意赏脸去酒楼一聚。
同样的一份帖子,也送到了商戎手里。
他们二人自是不会拒绝的,敲定了时间地点后,便欣然赴约。
酒楼是城内最好的一家,淮凛在景国是无人不给他面子,订到的位置也是最好的,在二楼雅致的小包间内,打开窗子便能看见热闹东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和商贩。
箐禾与商戎准时抵达,贺竹音已等候多时了。
他们一进门,贺竹音便上前屈膝行礼,“多谢二位恩公,竹音托二位的福,这才能同淮凛相见。”
箐禾将人扶起来,“快别这么说,咱们能认识都是缘分,谈何谢不谢的。”
他们话音刚落,淮凛便拿着几壶好酒进来,招呼众人坐下。
箐禾能明显察觉到清醒后的贺竹音有种独特的气质,并不像如今的弱质女流,她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可以看出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
贺家在淮凛的力保之下,皇帝并没有给其治罪,只是贺将军一死,家中的主心骨便没了,二房被大房压了这么些年,心里早就不是滋味,趁这个功夫开始夺权。
这位贺竹音竟然能够用三日的时间将分家这件事情给办好,真可谓是雷厉风行。
箐禾不喜酒,贺竹音不能喝,便只有商戎与淮凛饮用这上好的佳酿。
二人酒量都不浅,对淮凛来说今日更是可以喝个痛快,解决了压在心头许久的事情,今日他要与商戎不醉不归。
两大坛子酒,被淮凛与商戎二人一杯接一杯喝了个干净,淮凛面上坨红,口齿不清,已经醉了八九分,反观商戎,除了嘴唇比平时红些,看不出别的不同来。
贺竹音用帕子为淮凛擦了擦手指上碰到的酒,让小厮先将他带到马车中去休息。
小厮把醉得一塌糊涂的淮凛扶走,四个人的饭桌上还剩下三人。
商戎以手撑着额头,这酒后劲十足,他虽没醉,却也觉得头有些晕。
箐禾看出了他的不适,刚想提出告辞,便被贺竹音给叫住,她看向商戎,眼睛里有这么些不易察觉的细碎笑意,“表哥,我们有万年不曾见过面了吧?”
商戎睁开眼,幽深的眼眸朝她看去,而箐禾则是彻底愣在那儿,一时间没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