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顾潜却道,“既然受了伤,那便自己回京吧!”
墨棋一凛,立刻低头,再不敢多言。
沈熙看了这一主一仆,轻轻勾了勾嘴角。
正要叫人去找铁柱,就见人从墙头翻了过来。
沈熙见铁柱也是一身的血,心中一紧,急急问道,“大伙儿如何了?”
“公子放心,遇上了十来个兵士,已经解决了,老余叔说,要想出关,只能从北门走,猴子跟黄皮已经去打探了。”
沈熙皱了眉,先前打探的人就说了,城中兵力尽数集中在城北,就连守备齐宽也搬到了大营之中,他们就是再厉害,也闯不过两千人的大营!
谁知,顾潜却道,“放心,定能安全出关!”
见她目露怀疑,他低声道,“齐宽的伯父叫齐天佑,曾是昌平候帐下一员大将,此人性情耿直,为人忠义,与昌平候颇为投缘,他膝下无子,便挑了齐宽养在身边。”
她听他说这话,立刻想到昌平候出关的事,不由得眼睛一亮,“你是说?”
顾潜点了点头,“这齐宽即便不是你祖父的人,也不会是敌人。”
她朝他看过去,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肯定,再不迟疑,“铁柱,去将李卫他们找来,咱们去北门!”
齐宽调集了人马,正要出门,忽听亲信神色紧张地进来,立刻停住脚。
“又怎么了?”
亲信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齐宽脸色大变。
“人在哪儿?”
“就在院外!”
齐宽朝亲信瞪了一眼,将跨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犹豫再三,终是无奈地道,“让人进来吧!”
顾潜带着沈熙和丸二进了正厅,目光落在齐宽那一身铠甲上,眼里闪过一丝笑,上前拱手,“齐大人,在下顾潜,这位是昌平候府三公子沈熙,来此是想请您帮个忙。”
齐宽的目光从沈熙的身上一扫而过,又看了丸二两眼,这才转头看向顾潜,上下打量了一番,冷笑一声,“你说,你是永安侯顾潜?”
顾潜笑了笑,“雕虫小技而已,齐大人莫非没看出来?还是您忘了,四年前进京见驾,误闯藏书楼的事了?”
一听他这话,齐宽惊得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当真是永安侯?”
顾潜微笑颔首。
当年齐宽的伯父过世,齐宽扶棺回乡,圣上特意将他召到宫中问话,还留他一起用膳,饭后,圣上小憩,他本该在勤政殿外守着,却因多喝了几杯水,误闯了圣上的藏书楼,还是顾潜将他找了回来,并替他瞒下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