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着急,弟妹慢慢吃。”
阿真关上房门,退回到外面屋子。他踱着步子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不时抬头打量屋子里的装饰,眼神里满是嫌弃。
真是穷鬼,家里什么都没有。
阿真揉了揉鼻子,甚至觉得阿埑家的屋子里都有羊粪的臭味。
他一脸嫌恶地左看看右瞧瞧,挑了一张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凳子坐下。他的右手不时拍打着膝盖,百无聊赖地等待着阿真。
在他等得快要不耐烦的时候,阿埑终于从房间里出来。
他立刻扬起笑脸,站起来迎上去。
“哎呀,你终于出来了。”
“干嘛,等的不耐烦了?”阿埑的脸色不太好,说话的语气也很冷漠。
任谁知道自己会坑都会生气,更何况是被亲哥哥坑。他们可是一母同胞的手足,阿埑怎么也想不明白阿真为什么要害他。
阿真以为阿埑是因为老婆旧病复发心情不好,于是假装关心地说:“弟妹身体还好吧?明天我让你嫂子送点羊肉来给弟妹补补,前些天我老丈人家杀了一头羊,给我们家分了一些,还没舍得吃。”
阿埑虽然气阿真害他,但一想到昨夜在村长阿康家发生的事,他又强迫自己柔和了脸上的神色。
罢了,他现在还有任务再身,不能跟阿真翻脸。
他扯了个笑容说:“不用了,她现在身子虚,吃不了羊肉,等以后病好了再说吧。”
说到病,阿真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粒金珠子递给阿埑。
“给,这是昨天提供的资料换的报酬。”
金珠子有大约三四克重,外面雕刻着一些花纹。
阿埑从阿真掌心里拿起珠子,仔细看了看。
“放心,这是货真价实的黄金,我都替你验过了,看看,我对你好吧,对了,今天的数据呢,记下来了吗?”阿真迫不及待地问。
阿埑从腰带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阿真。
阿真立刻如获至宝地打开,发现今天纸上写了四个车牌号,有一个是和昨天重复的,说明今天这辆车又来了。
看完之后,阿真喜笑颜开,抬手在阿埑肩膀上拍了拍:“好样的,明天再接再厉,一天一颗金珠子,哪儿还有比这更好赚的活儿?等攒够了钱,你就可以送弟妹去最好的医院用最好的药了。”
“嗯,我知道了。”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这是个深不见底的坑,阿埑觉得他肯定会被阿真画的大饼给忽悠着继续往死里干。到时候别说给老婆治病了,说不定都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那行,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好。”
达成目的以后,阿真心满意足地带着纸条走了。
一连半个月,阿埑每天去农场上工,晚上收工带着纸条回来,然后把数据抄写在另一张纸条上,并销毁从农场带回来的纸条,最后等着天黑以后阿真上门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