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凤老在第一眼看到凤青黎的时候，那个小丫头浑身褴褛，如同路边的小乞丐一般，但是……奇怪的是，这小丫头身上的衣服，却不是一般的粗布麻衣。

反而是十分珍贵的布料，小丫头在看到他的时候，就拽上了他的衣服：“爷爷，爷爷，你可以给我一点点吃的吗？我肚子好饿啊，我都快饿瘦了。”

看到小丫头委屈可怜的模样，凤老心软了，而且这丫头居然只在乎自己饿瘦了？这关注点，未免也太清奇了吧。

后来，凤老带着小丫头去客栈吃了一顿好的。

这一顿，差一点没把凤老给震惊住了，因为……小丫头看上去小小的一点，但是一桌子的饭菜，全部落入了小丫头的腹中。

后来，小丫头吃的肚子圆滚滚的，可怜兮兮的拉着凤老的衣衫：“爷爷，爷爷，你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走呀，我什么都可以做的！端茶送水，你有没有孙子，我还可以陪你孙子一起玩儿的！”

听到这句话，凤老动容了，因为自家那孙子自小沉默寡言，如果不是时不时蹦出几句话，他都要认为自家那臭小子，是个哑巴了！

“爷爷，我啥都可以做的，但是……你要管饱！不然我会饿瘦的。”小小的丫头委屈巴巴的盯着凤老

“好，那你跟我走吧。”

凤老点点头，将小丫头带回了菩提宗。

小丫头活泼的不得了，就好像天生就有多动症一样，那个时候的空远，还只是俗人之身。

也只比凤青黎大了三岁，素来喜欢安静的他，身边忽然多了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这让空远十分的无奈，但是小丫头比他小。

每一次，空远在诵经的时候，小丫头就会趴在旁边的蒲团上听着，有的时候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睡醒了之后，还要来一句：“空远哥哥，你这是念的催眠咒吗？黎儿睡的好香哦。”

听到这句话，空远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偏偏，小丫头不明所以，噔噔蹬的跟上了空远，小手小心翼翼的拽住了他的衣衫：“唔，你不要这样啊，下一次我想睡觉的时候，我保证忍住！”

后来。

“空远哥哥，我睡不着，你能给我念念经吗？”

“空远哥哥，你的古琴好好看，可以给我弹一下吗？”

“空远哥哥，你的古琴琴弦好像不太……牢啊，人家只是轻轻的碰一下，就断了，是不是要很多很多钱……可是黎儿没有那么多钱……能不能先欠着啊。”

“空远哥哥……”

空远哥哥……

想起千年之前的过往，空远无奈的笑笑，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一个小丫头缠着他叫空远哥哥了。

那清脆的声音，如同小铃铛一样清脆。

凤老看到自家孙子这个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凤家的人啊，都是苦命人，当初他那儿子，在媳妇儿病死了不久之后，也就撒手人寰了。

本来以为自家孙子生的一表人才，可以给他 娶个孙媳妇儿，生一堆的重孙子，这下好了……

凤老又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凤老无数次叹息了，但他也不是什么思想迂腐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