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秦禾整个人像被麻醉了似的,昏昏沉沉地,但是很放松,喝了酒整个人会处于特别松弛的状态。
“让我再看看?”
秦禾没应,直接把T恤扒了,趴好。腕子扭到背后,解开内衣带扣:“需要开灯不?”
“不需要。”金线的光很浅很弱,开灯反而看不见。
这些丝一样的金线全都缠着伤口的走向,覆盖秦禾整个后背,想罗织的一张法网,非常神奇。
唐起抬手,轻轻抚上她脊背上的一条疤,黑暗中只看得到金线,并没有浮出任何贞观舆图的现象。
“是因为手上这个纹身吗?”
“对,它每次都像在疗伤,把我后背的裂口缝起来,慢慢捋平。”秦禾估计,要不是这样,她的伤没这么容易好。
“我以为只是普通的纹身。”唐起老早就想问她了,“这是什么?”
秦禾整个人软绵无力,她觉得伤口愈合的后背有些刺痒,骨头却凉飕飕的,好像有股凉风在往骨头缝里侵。
怎么回事?
以前只觉得后背会刺痒啊,难不成是这次喝了酒?
秦禾按捺下这股不适:“这个,就是每次后背开裂,会突然浮现在手腕上的一圈符文,原本是很浅的一圈淡光,过了便没了,时常看不清楚,后来有次我用钢笔描下来,找了个纹身师给我刺上去。”
竟是这样:“所以你也不清楚它就一直在你手上了?”
“跟贞观舆图一样,可能生来就在了。”有些东西是相辅相成的,她以前觉得每一次后背开裂就像要她命,但手腕上的金色符文又会保住这条命,然后死去活来地反复折腾。
她又不是受虐狂,没办法去适应这种酷刑,正常人感个冒都要看医生吃药,她当然也想得到根治。
“帮我给祖师爷敬三炷香吧。”她实在是懒得动了。
唐起没从她背上看出来个所以然,点头去了。
站在画像前,那股忧愁而异样的感觉再次出现,他甚至怀疑,画中人跟自己有什么渊源。
唐起将三炷香插进香炉,想起秦禾曾说的转世,又觉得荒诞,忽略掉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回屋。
秦禾已经裹着薄被睡着了,唐起没去打扰,坐电脑前看完几份文件,提出几点建议转给江明成,然后才关掉电脑,洗漱一番,轻手轻脚地窝进沙发。
方寸大的地方,四肢根本摆不下,腿想伸直的话,膝盖以下都要吊在外头。
唐起挤得慌,自然睡不安稳,迷糊中隐隐听见动静,床垫咯吱,脚步声响在近前。
“小唐总。”低哑地一声轻唤。
唐起睁开惺忪睡眼,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轮廓伫立在跟前,是秦禾。
“怎么了?”
“你觉得冷吗?”
将近五月份,唐起盖一条夏凉被,刚好合适:“不冷。”
秦禾却说:“我觉得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