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见唐起半响不吭哧,凶徒又是一脚,唐起简直要操了,是不是打劫?
打劫就打劫,要什么东西,不就是钱吗!
他迅速从西装口袋里摸出钱包,抽出一沓钞票,不多,几千块,五个劫匪辛苦干一票,几千块肯定不够塞牙缝的,唐起又从夹子里抽出一张银行卡,全部扔地上:“卡里头十万,没密码。”
“豁!”其中一个面罩男估计没想到这趟还有意外之财,蹲下身捡卡捡钱,“还有呢?”
唐起虽想花钱消灾,却不会任人敲竹杠:“就这么多。”
“装蒜是吧,”那人又踢一脚,踢上瘾了,他似乎特别擅长严刑拷打,问一句要踢一下,“图呢?”
唐起肋条都要断了,咬紧牙关,他这边还没叫,叶忠青那头已经受不住吼出了声:“什么图!没有!没有!”
“□□妈!”那边的面罩男气急败坏,一阵拳打脚踢,锤得惊天动地,“把贞观图交出来,不然老子弄死……啊……”
话没说完,被叶忠青一记铁头撞出了鼻血。
变故陡生,旁边那人刚举起电棍,叶忠青手里的剃刀一旋,直接划开那人腕脉,当场飙血。
唐起听见贞观图的瞬间,只愣了一秒,眼见叶忠青脱身,唐起一边一脚,踢翻站在跟前的两个,自己往侧边一滚,避开身后的歹徒。
唐起欲跑,却被再度缠住,钢筋挥舞着横劈竖砍,三方夹持。唐起左躲右闪,连连倒退,后脚跟触到墙体,刚打趴下两个,锈迹斑斑的钢筋则迎面刺来,他身体后仰,谁知背后并无实墙,而是毫无遮拦的窗框,身前人一脚踹到他胸口,唐起侧身不及,直接从窗户翻倒出去。
那一瞬他三魂掉了七魄,胡乱一抓,扣住窗沿,惊心动魄地把自己悬空挂在了三楼上。
唐起抬起头,迎上一张扣着面具的黑炭脸,那人俯下身,探出了窗,钢筋戳着唐起扣在窗沿上的手,威胁道:“把图交出来。”
“我不知道什么图,也没有你们要的图。”唐起语速极快,生怕这人不给说话的机会,就像刚才那样,他现在命悬一线,不敢搏,“钱我已经给了,这图值多少钱,我可以买。”
这些不法分子伤人害命的找一张图,无非就是图钱。
那人闻言却笑了,像是听见个笑话:“要是钱能买得到,我们至于这么大费周章?”
是的,秦禾跟他提过,多少风水先生,阴阳术士,世世代代为此寻了千百年,都寻求不得。
“我看你是真不太想活……”
眼见钢筋朝手背扎下来,唐起蓦地缩手,靠单臂挂住自己,随即哐当一声,他听见面罩男吼了声:“谁?!”
“什么人?”
接着就是一阵拳脚相向的动静,关节喀嚓喀嚓响,伴随几个男人的闷哼,脚步声杂乱无章。
唐起整个人吊在窗外,不知道来者何人,是善是恶,他极力往上撑,打算趁他们混战的时候自救。胳膊肘刚搭上窗台,撑起脑袋,一张戴着黑口罩的脸就猝不及防怼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