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嘛,简直无妄之灾,据说当时那车主就坐在车里,突然有人坠楼,血溅得到处都是,估计都给吓尿了。车顶砸下去好大一块。”说到车,周毅帮忙搬尸体的时候还看过,“几百万的车,都是顶配。”
话聊到一半,周毅就被秦禾叫走了,坐方喻言的尼桑到不远一家早餐店围上桌,他们早上刚看完血淋淋的脑浆,几个重口味丝毫没受影响,叫了四碗豆腐脑,秦禾甚至还往自己碗里淋了两勺油辣子,红白相间的拌了拌。
方喻言端来两盘儿蒸饺,瞅一眼她的碗:“早上你吃这么辣。”
秦禾起先尝过:“这辣椒油基本没辣味。”
方喻言往碟子里倒醋,倒了四份饺子醋,分给大家:“没辣味你也少吃点儿,北方本来就干,上火不说,对肠胃不好。”
方法医一片好心,秦禾剥着茶叶蛋,随意点头,结果一转手,她又在自己吃的那盘醋碟里舀了勺辣椒油。
方法医脸色一木,周毅没忍住笑,他说:“你别管她,她就这样。”
不大点儿事儿,秦禾可能嘴上应着,上一秒还在认可你的话,下一秒却仍旧我行我素,点头答应就跟糊弄人似的,你说你的,她爱咋咋地。
周毅都习惯了,她就是一副我不妨碍你,你也别管我的死德性。
秦禾还自由散漫,除了必须赚钱糊口,工作勉强勤奋外,干啥她都不积极,生活中极度散漫,而且懒惰,嗜睡,标准的混吃等死型人格。
方喻言还欲再说她两句,被兜里响起的电话打断,他接起来,向警队领导汇报了龚倩月的尸检结果。
待挂断电话,秦禾突然问:“你刚说死者叫什么来着?”
方喻言咽一大口豆腐脑,回答:“龚倩月啊,怎么了?”
秦禾蓦地想起她从保时捷车座底下掏出来的那部手机,她当时扫了两眼来电显示,依稀记得就是龚倩月这个名字。
她回忆起车主苍白的脸色,接过手机攥在手里,半天没接听。
秦禾警觉过来,遂问:“联系上死者家属了没?”
“还没有。”
“打给王警官,告诉他,”秦禾戳了个蒸饺,在醋碟里蘸满辣椒油,说,“去审那位保时捷车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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