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缘由她是想到了,细致的她亦是做了些料想,若真如心上所猜测的……宋怡悠悠起身,她需要静静。
真不知他到底是如何想的!便是因为卢未央的样貌,他便能那般的介怀?
安诸不似是这般的人,这让宋怡更慌了,心中乱得不敢再多想。
“你去何处?”安诸随着她起身亦是坐了起来,亵衣松松垮垮露出他喉结突出的脖颈,锁骨在松垮的衣襟处若隐若现。
转首看向安诸的宋怡颇是怔神,二人对视却同时飞快的移开了眸子。
宋怡不曾想到会看到那般香艳的一幕,安诸却是一时尴尬,察觉这时候他这般言语不太妥当。
气氛寂静了几秒,宋怡打破二人间的僵持,道:“我有些渴了,去取些水喝。”
“嗯。”安诸躺下,宋怡逃一般快步走出床塌边。
绕过屏风后她深深呼吸一口,过去一进外间中斟了温水便大口饮了起来。
她不知是怎么了,安诸方才的模样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她一颗心亦是砰砰乱跳。她往杯盏中续了水,再次喝下,心绪算是平复了些许。
那边安诸躺在床塌上,又是懊悔的在心上叹息一声,真不知他这欲擒故纵折磨的是宋怡还是自己。
该要面对的终是要面对。
宋怡穿过幔帘踱步去到窗边,推开窗一股寒风卷着雪花迎面扑到她的面颊上。
冷风,凉月。
月色皎洁,雪花落得更是纷繁。积水空明的月色下,地上已然一片银妆素裹,鹅毛般的雪瓣却好似不愿停歇,依旧大片大片洋洋洒洒落在映照了皎洁月光的素白上。
床塌上的安诸一直注意着宋怡的动向。听着她沏了水饮下,以为她要回来了,却听见脚步声往屋子一侧缓缓而去。
听见窗子打开的吱呀声,半晌再无动静,他再是憋不住了,什么狗屁不通的欲擒故纵!
“还不过来就寝,在那吹着风很舒服么!”
宋怡讶异看向里屋,还未来得及答复,又听安诸继续道:“你可是以为自己身子很好?这雪夜的风你也吹得?”
许是打在面颊上的风太过刺骨,宋怡眼眶红了一圈,眸中蓄了晶莹的泪水,泪水溢出眼眶,自脸颊滑落,她伸手拂去,掩去心上莫名的酸涩,她朝着里屋应道:“这便来了。”
寒风吹醒了脑子,她躺回床塌上,心中一片清明。
她再次回到床塌上带来一股寒气,安诸终是憋不住起身为宋怡掖了掖被子,便是她那身子,若是受寒估计明日又要病了。路已经铺得差不多,他早是该带她回去顾府一趟了。
安诸躺下,宋怡闭眼思索片刻,心上打定注意,她开口道:“今日我与未央在一处,易安你可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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