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安诸, 宋怡脑中却尽是卢未央方才的言语,他昨夜留宿在春泗宫了。
呵,男人终究都是图个新鲜的。前日夜里他还在她耳畔情话绵绵,转身便能去宠幸别的女子不是么。终究她还不是真心的, 可是为何却觉得心中堵着什么, 甚是难受。
卢未央立在一边, 一时间不知道这二人是闹得哪一出。
月见!她已经跟安诸说了她给宋怡赠的东西中有月见的, 安诸亦是答应她不将宋怡牵扯进方妙音的事情中,为何安诸这会儿一股兴师问罪的味道。
“包袱是卢才人赠与臣妾的, 那日在朝华殿中,陛下也在。便是卢才人到朝华殿探望陛下的时候。”
“陛下,此物是臣妾赠与顾昭仪的,此乃臣妾往暑下时候带回来的,并非是宫中遗失的。”她双手在袖中握拳。
卢未央分明已经说过莫要将宋怡牵扯进来, 安诸还是将她拉进了方妙音的局中。她瞧着他,他可是真的待宋怡的,还是他一直都有他的目的。
若是那般……
安诸思索片刻:“却是, 那日孤好似记得有这么一桩。”
认定这是一场乌龙, 借着那封告密信的由头,安诸接着道:“太医院遗失的月见必然还在后宫中。给孤仔细搜, 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是,陛下。”
风向转的太快,一众侍卫宫人还以为顾昭仪这回真的遭殃了,却不想她只是随意的解释了两句,陛下便即刻将她的嫌疑除去了。
付七离去,安诸却赖在洛云宫侧殿中不肯离去。他冷着声音屏退众人,殿中一霎陷入了寂静。
卢未央扶起跪在地上的宋怡,安诸自顾自往一侧坐下,轻抚面上才是褪了结痂的伤口,斟茶小啜起来。
宋怡被卢未央扶着做到安诸一侧,她面上被水怜儿划伤的疤痕也褪了结痂,恢复的比安诸要好些。
安诸瞧了她道:“面上的伤复的不错,那司进之还算有些用处。”
宋怡听了安诸的言语,伸手轻轻抚了面颊。卢未央嘲讽的瞧向安诸:“我以为陛下这几日有了新人,该是忘了旧人。”
语毕,她忽而一霎攻向安诸,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柄软剑。
卢未央出手招式凌厉:“我已说过莫要将小怡牵扯到方妙音的事中,你为何还要执意那般做!”
“未央!”宋怡反应过来,却见卢未央早是举着剑刺向了安诸。
“孤要如何做,还不需你来指教罢,卢才人。”电光火石,安诸并未躲闪,几次交手,他夺下了卢未央手中的软剑:“比起孤的安危,昭仪你好似更在意卢才人呐。”
宋怡低眉,笑意柔和,声音却颇是冷淡:“陛下多虑了。”
“多虑。”安诸将软剑拿在手上赏玩,颇有几分意味深长对宋怡道:“莫不是你也觉着我将你这个「旧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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