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若是需要便是自太医院取来便是。”月见独产暑下池市雪山中,暑下每年皆有进贡, 数量极少, 但亦甚少会用到。
宋怡中毒时候取了一些, 因入药时候需要将月见制成药桨, 听闻是用去了几株,但应是还有的。
安诸再次望向屏风后, 这般刁钻的毒药淬在匕首上,今次刺杀的刺客可真是想他死。
若不是方妙音替他挡了,那遭了算计的便是他了?他自问自登基以来一直勤勤恳恳,部分时候虽是散漫了些,大事上……
尽管他可能一直处理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可天下太平不好吗?如何天下这般太平他还要被刺杀!
“哼!”水怜儿瞧了一眼司进之:“陛下都说了去取便是, 莫不是宫中还有亏待你们太医的。”
“未曾。”司进之对着宋怡一笑:“水贵妃说得是,若是有,自然从太医院取过来便是。可太医院的月见全数失窃了。”
他面露难色瞧向安诸:“陛下, 宫中的月见失窃了, 如今没有能入药的月见可用。”
月见失窃,这哪里能有月见入药。前日他出宫寻了都城中的药房, 皆是未能寻到一星半点。
“失窃?”安诸一愣:“何时的事?”
候在一侧的四人听见药材失窃,亦是面面相觑。
天下竟是有这般巧合的事?前有药材失窃,后便有刺杀,说给谁听谁都会不住将两件事联系着想到一处。
最后得出一个「有阴谋」的结论。
司进之跪了下来:“前日微臣自小言子那边得的信儿,四日前他清点库房时候发现失窃的。臣失职,知而不报,还请陛下赐罪。”
请罪倒是干脆!安诸无语道:“那毒必是要月见可解?”
司进之:“是。三日不解,方修仪恐有性命之忧。”
水怜儿添油加醋:“三日。司太医平淡说出这番话,可是将修仪的性命看在眼中?”
“陛下,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方妙音身边的丫鬟珍儿自外间进来,手中水盆打落在门前,她冲到安诸跟前跪下:“我家小姐已经够命苦的了,如今却又摊上了这事,恳请陛下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
随着方妙音入宫的嬷嬷从屏风后出来,赶紧的将人拉到一边,呵斥道:“你这丫鬟怎这般不懂事,修仪的事陛下自然会解决的。你这般哭哭啼啼的可是要害了方修仪。还不快将门前的水收拾了,再去打一盆回来!”
“是,嬷嬷。”珍儿啜泣着离去。
失窃。倒是失窃的是个时候。
本就是有些压抑的诡异气氛变得更是压抑,殿中鸦雀无声,本是想今次见了安诸哭诉些许委屈的水怜儿也乖乖的立在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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