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昭仪是答应我了吗?妙音谢过昭仪,谢过昭仪。”
宋怡扶住叩首的方妙音:“我会尽力劝说陛下去宁池宫走走,剩下的便看修仪自己如何做了。”
方妙音怔怔瞧着宋怡,莫不是信息有误,这位昭仪并不似密函上写的那般,性情懦弱心软好欺。
别过方妙音,宋怡便回了朝华殿。
安诸去御书房中与安祺交接了一些必要的嘱咐,随后早早回了朝华殿养着。瞧见宋怡走进来,他坐在榻上的身子不禁坐直了些。
匣子卧在手中如同一块烫手的烙铁,他深呼吸几口气,该是要问清楚的,终归要问清楚才是个了结。
“臣妾叩见陛下。”
“免礼。”
安诸:“爱妃,我有些事要问你。”
宋怡:“陛下,我有些事想与你说。”
几乎同时,二人难得心有灵犀一回,来了回异口同声。没有那种异口同声的欣喜,有的只是无尽的沉默。
安诸屏退左右,殿外风和日丽虫鸣鸟叫,殿中却是静谧一片。
犹豫片刻,他打开匣子开,开口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这支银钗爱妃可是见过?”
宋怡还在组织语言,想着要如何将事情说得能打动人一些,瞧见安诸手中的匣子,她愣了一下:“陛下如何得到这银钗的?”
“这是你的银钗吗?”安诸将元东查来的宋怡的资料又瞧了一遍。
尽管资料已是事无巨细,但其上都是她九岁入都城投奔顾府之后的事。
九岁以前,都是一直空白。
安诸越是不想面对,现实便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快刀斩乱麻后将唯一的答案放到他眼前。因为这支银钗便是他被宋怡扔出听雨轩后,出现在他身上的。
他多想听见宋怡能说一声不是。
“是我的。”宋怡瞧着匣子:“我本以为被我弄丢了,却不想是在陛下手中。这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他不曾如愿。
其实他早是确定银钗是宋怡的,便是在自欺欺人,想要亲口从她口中得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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