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日,宋怡竟然无言以对。
安诸闭眼:“不若爱妃你吻回来,这样便不亏了。”
宋怡:“……”这天杀的不要脸的登徒子!
安诸得意的紧了紧腰带,小通子若不来,他再一个冲动——
唉——
还是想想该给他再安排点什么差事吧。不然哪天他好几个冲动要成好事的时候再被破坏了多不好。
“我错了,天气凉,爱妃莫要冻着,先更衣罢。”安诸伸手去拿托盘中,一把抓了肚兜和亵衣递到宋怡跟前,满面诚恳与关切。
宋怡头疼,默默接过:“陛下可是方便——”
“这,呃——和亵衣,你自己换上,我不看你,就像方才一般。”安诸转过身:“爱妃,你且安心换了,换好时候告诉我,我为你更衣。”
听着身后稀稀疏疏的穿衣声,安诸再次胸中气血翻涌。他这完全是折磨自己啊,自讨苦吃。转身?不转身?
转身——不转身——
不转了!安诸伸手摸了摸嘴唇,循序渐进啊循序渐进。他忍了。
想着太后在御书房,安诸更是头疼,还好她不知道他磨破了脚的事儿。
司太医冒着风雨到了侧殿,瞧着安诸的双脚叹息一声,差人去备温水、白酒和白醋。
安诸斜斜倚在卧榻上,怀中抱了个暖炉,脚边放了两个炭盆,双脚架在垫了软垫的脚凳上,脚上的足衣除去,那片血肉模糊晾在空气中,颇是骇人。
太医拿白醋白酒逐一擦拭伤口的时候,安诸又开始发作了:“疼,疼,疼!司太医你轻点!”他紧紧拉着宋怡的手,丝毫不顾及帝王形象的吼叫起来。
司太医:“陛下,擦拭时候兴许会有些疼,还请你多多忍耐。”
安诸:“这是有点?轻点!轻点!真疼。”
小通子:不穿鞋跑出去的时候可不见陛下你叫疼,跑了一路还要冲进火场里的时候也不见你叫疼,这时候。
他瞧了一眼安诸紧紧握着宋怡的手,昭仪再一边倒是开始叫疼了。还有,陛下你的眼睛往哪儿边看,人往哪儿蹭,你你你,你真的疼么?
安诸一个长身玉立的七尺男儿,足足高了宋怡大半个头,这会儿不住朝着宋怡撒娇。
陛下!你的尊严呢!你的面子呢!
安诸:“爱妃,疼——”
擦拭,清洗,包扎,上药。完成一切,司太医留了方子和伤药,若有所思的瞧了安诸几眼,朝着宋怡嘱咐道:“昭仪娘娘,陛下的伤口处每日早晚需涂抹一回伤药,方子是滋补生肌的,每日陛下也需服用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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