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算是能够舒舒服服洗个澡了。”江瑶白整个人泡在了热水里,由着桃乡帮她搓着身子,舒服得开始犯困了。
可也只是闭了一下眼,她便忽然想起了正事,赶忙转头问道:“桃乡姐姐,现在可以说了吧?你身上如何?若是有暗伤可千万别忍着不说。”
桃乡见她还心心念念记挂着这事,顿时浅浅一笑,道:“郡主放心,婢子是真没有受伤。婢子确实领了罚,可最后也只罚了一年的月钱,再多了一点儿活计罢了。倒是康侍卫他,听说他回来得比较早,领了顿打后,到现在还趴在床上下不来呢。”
桃乡说到最后,嗓音里带上了浓浓的担忧。
江瑶白一愣,下意识便想问一句怎么他们两个领的罚差距这么大。可话到嘴边她又意识到了不妥,赶忙咽了回去,转而道:“康九……看来伤得挺重的。桃乡姐姐,你等下送点药过去吧。再告诉他,这次的事并不怪他,让他也无需自责。”
“郡主……”桃乡欲言又止,最终换成了一笑,道:“婢子会帮您转达的。不过,您也莫要太过在意这事,反正以后定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江瑶白听出桃乡话里那坚定的感觉,多少猜到她这是在隐晦地给予保证。
江瑶白转头看向了她,想要告诉她无需如此。可想了想后还是没有将话说出口,而是转移了话题,道:“不说这个了。桃乡姐姐,这些天你也累得慌,今晚便早些休息吧!明日堂哥多半会宣我进宫,你可得陪着我一起呀。”
“郡主放心,婢子会的。”桃乡浅笑着应下了江瑶白的话。目光流转间,又划过了她脖子上带着的庆羊佩,不禁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试探性地问道:“郡主,您这块玉怪好看的,可是新买的呀?”
正拨弄着水的江瑶白动作一顿,下意识低头看去,手也跟着摸向了那玉佩,面上不自觉地多出了一丝笑意,应道:“不是。这是齐遥禄送给我的。”
“齐世子啊。”桃乡应了一句,有种不出所料的感觉,又迟疑地接着问道:“那……那齐世子又怎会……给您送东西呢?”
“他……”江瑶白面上泛红,眼中带着笑意,连嗓音都不知不觉地欢快了起来,轻声道:“他说是定情信物来着。”
桃乡那浇水的动作一顿,诧异又震惊地看了看含笑的江瑶白,又低头瞧了瞧庆羊佩,嘴巴张张合合,好一会才终于说出了声:“这么快的吗?婢子还以为,齐世子没这个胆儿呢。”
“什么意思?”江瑶白不解地看向了桃乡。瞧着她一琢磨,忽而有点明白了过来,当即便问道:“等下,桃乡姐姐,你会这般问,难不成……齐遥禄很早就喜欢我了?”
桃乡看着江瑶白那随着猜测而亮起来的眼睛,本想否认的话不自觉地一变,转而道:“依婢子先前的观察,多半是的。”
江瑶白得了这确认有些惊讶,又有些抑制不住的欢喜。
她又一次低头看向了自己脖子上的庆羊佩,轻声问道:“那……那是什么时候呀?就是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呀?”
“……约莫咱们离开聚星城的时候。”桃乡迟疑着应了,又问道:“郡主,您……收了这东西,可是确定了?王爷他们那边,多半是不会同意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