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鱼魁倒是应得果断,道:“我可是鱼!要是真长出毛发来那问题才大了呢!”
鱼魁这话一出,现场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江瑶白他们是觉得自己长见识了,而洪芝兰则是脸色忽青忽红,显然心情十分起伏颇大。
江瑶白左右看了眼一眼,见大家似乎都没想开口说话,干脆朗声道:“鱼兄这法术甚是有趣。不过,我观你与洪公子和洪姑娘确实没什么深仇大恨,甚至你们之间很可能只是有些小误会。如果诸位不嫌弃的话,不如一同坐下来聊一聊如何?”
“正是!”齐遥禄偏头看着江瑶白,见她说完了,便也开口劝道:“反正依我看,你们真打起来可能也就半斤八两。与其到时候两败俱伤,还不如心平气和地坐下来,研究一下鱼兄这头发。”
鱼魁显然从一开始便没有多少战意,闻言都不带思考,张口便道:“可以呀。就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
洪芝兰闻言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了一眼洪波。
洪波与洪芝兰对视一眼,便了然一笑,朗声道:“可以呀!我们一开始也只是以为有妖怪为恶,将人吃剩个脑袋放水里飘着,才会直接开打的。现在既然鱼兄不介意,那我们自然也是乐意之至。”
洪波言罢,身上的水草骤然一松,整个人直坠下来,又在即将落地之时一个翻身,稳稳当当地落了地,露出了手中的短刀。
鱼魁见状也不觉意外,反而对着周围挥挥手,用法力引着石头在魁溪边上叠成了一个圆形,再往里边放入了树枝,一副打算升火的模样。
刚从马车上下来打算走过去的江瑶白五人见状脚步不自觉地一顿,蓦然想起了那顿鱼魁的子孙。
哪怕因回想起那味道而口舌生津,齐遥禄也依旧出声喊停:“鱼兄!您养个儿孙也不容易,这次我们就不吃东西了,改喝酒如何?”
“嗯?”刚放好木头打算来个火的鱼魁闻言抬头,看上去很是好奇,道:“酒是什么?”
“酒啊,是一种好喝的。”齐遥禄见他注意力转移了,心里头松了口气。
他也不跟鱼魁解释清楚,只是转身从马车里头拿了两小壶酒出来,快步超过了江瑶白他们,到了鱼魁身边往他怀里一递,道:“先喝小口一点,试试味道。”
鱼魁闻言也不拒绝,抬手撕了封口,低头凑过去闻了闻。
洪芝兰瞧着鱼魁那新奇模样只觉有些好笑,心里对对方的恶感稍减不少。难得的没出声讥讽,反而将手中的头发往鱼魁头上一盖,拍拍手走到洪波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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