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曾想,我们一次次失手,对方一点点嚣张。这次若非刚好赶上主子们过来,我们已经准备向两位主子求助了,还请主子们恕罪。”
徐管事说着,苦哈哈地行了一礼。
江瑶白听着他这话却是默然不语,都不知道该对他们这纵容敌人成长的做法说什么好了。
再加上她毕竟不是主人家,也便没有贸贸然开口说话。而是稍稍往后退了一点,将中间的位置留给北尤钰他们商量。
这头,她才刚站定,便听身旁不远处突然传来“嘘”的一声极其短促且轻的声音。
江瑶白下意识看了过去,瞧见了齐遥禄抬手轻拍身旁椅子的扶手,示意自己过去坐。
江瑶白没猜出来他想做什么。不过考虑到对方跟自己的特殊性,她还是如齐遥禄所愿走过去坐下,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那个……”齐遥禄本想说什么,可一抬眼看到了江瑶白微湿的发尾,他顿时一愣,下意识便是一句:“你们还沐浴了啊?”
江瑶白脸色一变,蹙着眉转头看向了齐遥禄,对他这几近调戏的问话感到费解和惊讶。又在发现看不出什么后给了对方一个白眼,便收回目光一副懒得回答的模样。
齐遥禄也意识到自己这不经脑子的话对着江瑶白讲出来有多不合适。
他顿时讪笑一下,又干咳一下,才继续低声道:“行了,不闲聊了。还是说说那个贼吧。”
“那个贼?”江瑶白抬眼看向了还在商讨的北尤钰,方才将目光落回了齐遥禄的身上,低声道:“钰儿他们只有处理办法。你一个当客人的,说那么多做什么?不怕讨人嫌啊?”
“我讨人嫌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齐遥禄满不在乎地应了,人也往后靠在了椅背上,神情中透着点儿不甘心,道:“我这人,最讨厌别人抢我东西。北尤溪他们都已经准备拿鹿肉招待我们了,那就是我的了。敢抢我的鹿肉,那他就别想安宁!”
正听着北尤溪他们商量的江殷舜无意间留意到了齐遥禄这话。他顿时一乐,转身就走到了齐遥禄的椅子旁,伸手一拍他的肩膀,高兴道:“好兄弟!好志气!来,让我们联手,把那可恨的贼人给抓出来!”
被他拍了一下的齐遥禄瞬间一僵,抬眼看见北尤溪、北尤钰和徐管事都在看向自己,更是觉得不自在。
本就看着齐遥禄的江瑶白轻易发现了这一点。
她先是有些困惑,后又想到齐遥禄刚刚其实是压低了嗓音说话的,明显并不准备大张旗鼓地对付那贼人,再一看他这有些尴尬的模样,忍不住偏头轻笑。
齐遥禄听到旁边江瑶白泄露出来的笑音,尴尬之余更觉无奈,十分想转头给江瑶白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