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白顿时轻笑,张口便想反驳他这话,怎料嘴一张,竟是变成了:“(你不也)来喝酒。”
心口不一的症状就这么突兀地冒了出来!
有了刚才经验的江瑶白心里一突,可明面上却勉强保持住了原本的表情,不叫人看出端倪来。
“喝酒?”正让内侍添酒的江云启一愣,对江瑶白突然说出的话感到奇怪,不解地看着她,想瞧瞧她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说完。
可江瑶白的本意压根就不是说喝酒,自然也没什么后续的话要说。
只是,现在这情况,若是她不编点什么圆一圆,只怕就要掩饰不下去了。
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江瑶白脑筋转得飞快,立马抬手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对着江云启一笑,压根不开口说话,只是又一次将酒一饮而尽。
江云启和北尤钰两人看完了江瑶白这一番动作,皆觉得自己有所悟。
北尤钰更是眼睛一亮,端起自个儿的酒杯,欣喜地对着江云启道:“对对对。表哥,瑶白姐姐说得对极了。来喝酒!喝醉了说的话,那就跟没醉的你没什么关系了!”
江云启看着北尤钰伸到自个儿面前的酒杯,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摇头失笑,抬手与对方碰了下杯子,道:“喝醉就算了,不过酒后胡言还是可以的。”
一言毕,江云启与北尤钰对视了一眼,又带着某种心照不宣的笑容,一同喝完了杯中酒。
候在一旁的内侍见状立马上前,给三人都添了酒。
而后,江云启等着他们添完退开,才拉着椅子往江瑶白这边靠了靠,对着江瑶白和北尤钰低声道:“之前遥禄不是去了御花园吗?他刚刚是跑来跟我告状,说是被人给糊弄了,被他骗去爬树的。非要让我治对方的罪,至少要打那人板子。”
听到江云启提及御花园的事,不仅是北尤钰,就连还在因为心口不一之症突然冒出来而内心焦躁难安的江瑶白也不自觉地留意起了江云启的话来。
“表哥,你说真的吗?当真有人有那胆子糊弄齐遥禄?”北尤钰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可想想江云启的身份,她又觉得这事儿恐怕是真的。
毕竟,江云启可不止是他们的表哥,他还是当今圣上!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而去欺君?若是当真有人这么分不清轻重,也不可能活成超级纨绔了。
“自然是真的。”江云启轻声应了,也不等北尤钰接着问,便主动将能说的都说了:“那家伙是谁我就不说了。反正呢,我让人稍微打听了一下,结果发现,那人顶多也就是说了御花园树上鸟窝,并未真的跟遥禄说什么。”
“你们瞧瞧,就这种程度,若是我当真如遥禄所说的,将人抓起来打上几板子,那岂非成了昏君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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