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乡的话含糊不清,江瑶白却是目光一动,瞬间明白她所指的是心口不一之症。
不过,江瑶白却没有丝毫担心的模样,玩花瓣的动作依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道:“无妨。反正他们都是男的,与我大概率是不会有接触的机会的。只要时间不到,应当不会有问题的。”
江瑶白说得轻松随意,可桃乡却听得忧心依旧。
“可是郡主。”桃乡手上动作慢了几分,看着正往肩上浇水的江瑶白,道:“那个齐世子您已经接触过了。再加上今天的女眷宴会变成男女同宴,这时间……婢子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桃乡姐姐,你那就是太紧张了。”江瑶白轻笑一声,回头对着桃乡笑道:“时间问题不打紧,大不了按照计划来。齐遥禄的话,我刚也只是跟他说了几句话罢了。哪怕真跟他有关,也没有传递途径对不?况且,也不定是他呀,说不定是张家那位呢?”
江瑶白这番推测可比桃乡的靠谱多了。
可听完了他这话的桃乡还是觉得心里难安,这一时半会的也就没有应声了。
江瑶白见桃乡情绪不高,便主动挑起了话题,道:“不过话说回来,齐遥禄那家伙,该说不愧是超级纨绔吗?真人感觉比传闻还要让人不喜。不过,他最后竟然没跟大伯母杠下去,这点倒是有点儿出乎意料了。”
桃乡的注意力随着江瑶白的话收了回来,这一时间也没再去想自个儿心里那点儿不安,而是顺着江瑶白的话回想了一下刚刚齐遥禄的那番表现。
下一刻,桃乡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嫌弃,道:“纨绔再无法无天,也肯定知道陛下他们是不能得罪的。郡主,比起这个来,婢子更好奇,那齐世子到底是真的去掏鸟窝了,还是果然是在偷窥呢?”
“谁知道呢。说不定,他是上树掏鸟窝,顺便偷窥。或者上树偷窥,顺便掏鸟窝。可能性多,但是没有弄明白的必要。”江瑶白收回了看向了桃乡的目光,边抬脚踢水玩边应着话。
桃乡见江瑶白说得随意,又一想刚刚齐遥禄那态度,顿时也没再提他。而是将手上的布挪了挪,伸手试了试江瑶白头发的干燥程度。
确定差不多了,桃乡便用布将江瑶白的头发裹紧,防止它落下又一次沾湿,自己则起身拿起了大到可以裹身的干布,站在了池子边上道:“郡主,可以起来了。”
江瑶白应声而起,由着桃乡帮忙将自己整理好,重新上了妆梳好了头发,转身打开了房门,瞧见了外头隐约可见星光的天空。
“天黑了呀。”江瑶白有些惊讶地呢喃了一句,一直候在一旁的宫人立马上前行礼,道:“郡主,皇后娘娘已在翠阳殿外备好酒食,还请郡主移步翠阳殿参加宴会。”
回过神来的江瑶白对皇后辛芷安排人等在这里告诉自个儿这事不觉奇怪。她只是点了下头,便习以为常地道:“知道了,来个人带路。”
“是。郡主请随婢子来。”那宫人躬身行礼,又默默地转身走在前头领路。
江瑶白平静地跟在了对方身后,单看神情,明显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