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日,得了这回答的庆生定然已经继续将话说完了。可这一次他却欲言又止,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齐遥禄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而江瑶白和北尤钰则是顿觉无语。
齐遥禄不知道她们是谁,这一点若是放在平日里,那她们一点儿都不奇怪。
毕竟,男女有别,若非五大超级纨绔太过特殊,江瑶白和北尤钰也不会在未曾有过交集的情况下还认得出对方。
可现在,对方偷窥被抓了正着,张口却是在问她们是谁?这不管是谁听了,都绝对会怀疑齐遥禄的用意的。
江瑶白在发现对方是超级纨绔之一后,本来已是不想理会对方了。
可现在看着对方这漫不经心的反应以及毫无尴尬窘迫的模样,本就看不惯对方的江瑶白一个蹙眉,忍不住道:“呵,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偷窥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嗯?”看着庆生的齐遥禄循声抬头看向了江瑶白,边上下打量着她,试图找出足以猜出对方身份的东西,口中则是随意地应道:“偷窥?你说的该不会是小爷我吧?”
北尤钰本就是冲着抓偷窥小贼来的,此刻见江瑶白似有对质之意,便也出声应道:“除了你,难道还有人从树上掉下来吗?”
“笑话,从树上掉下来,那就是在偷窥了吗?”齐遥禄嗤笑一声。应完了话,用着左手在地上一撑站了起来,边低头拍着自己袍子上的尘土,边道:“对了,说起这个,你们谁用蹴鞠砸的本世子?自个儿站出来。”
齐遥禄说着,抬眼瞥了一眼北尤钰,又看向了江瑶白,手则是捂上了右肩,一副受伤了姿态。
这若是换做其他姑娘,发现自己将康庆王世子砸伤之后,必然是会惊慌失措连连道歉的。
可江瑶白却是瞥了他的右肩一眼,而后一蹙眉,嫌弃地道:“我踢的蹴鞠是什么力道,我心里清楚。齐世子你这般,莫非是敢做不敢当,想要将偷窥之事糊弄过去?”
齐遥禄那刚漫不经心地转到北尤钰身上观察着是视线,因着江瑶白这话又落到了她的身上。
他也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露出了些许意味不明的笑意,道:“你踢的蹴鞠?那正好,先说说你要怎么赔我。这里,可是铁定淤青了。”
庆生就站在齐遥禄的身后,刚刚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此刻更加明显了。
可他几次伸手,最终还是犹豫着没拉住自家世子,反倒是跟站在江瑶白身后的桃乡对上了几眼,整个人又显得愈发焦虑难安了。
江瑶白下意识顺着齐遥禄那一指看向了他的右肩,又抬头看向了他那笑容,忽而便有些困惑了。不太明白齐遥禄这是试图将偷窥之事蒙混过关,还是说自己那一蹴鞠过去,威力当真大到让齐遥禄觉得不算账就是亏了。
齐遥禄瞧着江瑶白看自己的目光从略带不喜变为了满是困惑,他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向上扬起了小小的弧度,视线忍不住扫过了对方那又一次冒出薄汗的额头,以及因为踢蹴鞠而变得红扑扑的脸,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起了刚刚她踢蹴鞠时那灿烂又肆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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