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我知道你在里面,开一下门可以吗?”他对着猫眼问道。
看猫眼就是有这点不好,虽然可以看清楚外边,但是也能让外边的人清楚里面有人在看,因为有没有人在看,猫眼里的光亮是不一样的。
“……你来干什么?给我个理由,你太常来了,得提前和我说呀,我不喜欢你没有通知就随意来我这里的样子。”我先声夺人,先带个话题暗示他不懂礼貌,让他知难而退。
“抱歉,”他立刻就道歉了,但是却不走,而是难受地说道,“我等不及了,我给你看我写的信件,那么多的内容,你看完了就没有一丁点话想和我说吗?还是说你没有看?”
我懂他的感受了,连夜为我创作那么多的作品,结果我这个人安安静静地看完也睡了一觉,现在又准备再睡一觉,反正就没给他回复过,所以他当然心痒难耐、忐忑不安到要来找我了。
“冉冉……”他几乎是哀求地催促沉默的我。
我回过神,可是满是为难,我又能怎么回复他呢,我现在对他手足无措啊。现在的我的心无法平静,根本就不适合直面他。
“看了,”我闷声说道,“不过没什么好说的。”
我说得非常敷衍,就是为了赶走他。
“你……”他失望又焦虑,我在猫眼里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像只受尽委屈的动物一样,“你不能这样对我的。”
他低声这样说道,我忽然就回忆到了梦中他对我说的话。
不管是他的信件,我的梦,还有他本人,都在传达一点:我不能这样冷漠固执地对待他。
……是,我的确是太不正常了,明明也对他有所心动,而且是不同以前交过的那种男友的心动,可是我就是抵触,就是难以接受。
像是已经喜欢了离开他了,让我一下子就学会接受他,那比登天还难。
可是……我又想到梦里和信里他对我的付出,因为酒精和他而逐渐燥热的身体不能被我的意识控制了,我居然真的打开了大门。
“你进来吧,”我看也不看他,失魂落魄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他看出了我的不对劲,问道:“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喝酒喝的。”我快速回答,完全撇清与他无关。
但他也不在乎是否与他有关,而是拉住我的肩膀,一边检查我的身体,一边急着说道:“你刚出院不久就喝酒?”
明明小我五岁,可是现在却像我的哥哥一样约束着我,脸色也凶巴巴的。
“啤酒而已,而且医生说了我可以正常吃东西。”我有点被他吓到,加上他也是为我好,他现在又距离我太近了,于是我非但没有阻止他的举动,气势还莫名其妙降低了。
“那还是要注意的。”他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