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打开手机,发现他又给我留言道歉了,是昨晚留言的,那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经过一夜的睡眠,我的怒气和恐惧有消散一点,给他发了句“下次注意”和“你病情怎么样了”后,我就等他睡醒回复了。
等待的时刻,我开始洗漱换衣服,然后到客厅里打开落地窗,打算呼吸新鲜空气。
客厅正对大门,我难免看到那堆昨天想扔掉结果却没扔掉的画作。
我有点受不了。
我是那种决定一打算清洁,就一定要清洁好的人,有轻微的完美主义。
眼下这堆东西不能扔,又不可能给简议晨,那就只有打包好叫跑腿寄给……
我立刻给闺蜜留了言,让她记得接收这堆东西。
好歹是她弟弟惹出的事,她自己又有一处住房,放她那边的杂物间应该没事。
处理好了这件事,我觉得我整个世界总算是干净了,不禁身心舒畅,有心思琢磨怎么和简议晨日后相处了。
之前已经决定好,围绕简议晨心胸不够开阔以及健康这个问题,我需要带他多社交。
这件事必须尽快着手解决,简议晨现在已经对我有严重的依赖现象。
但是仔细一想吧,我带他去哪里社交呢,什么样的社交场合能让他感觉得到受到尊重和快乐呢?什么样的场合能让他受到教育呢?
我控制得了自己,可我控制不了别人对简议晨样貌的异样眼光,要是简议晨出门就遇到这种眼光,我相信他这种昨晚就有崩溃迹象的人,会更加崩溃的。
我想秃了头都想不到。
但是我是那种善于不为难自己于是去探听别人智慧的人,既然自己想不通,那也可以求助一下社会力量。
我打电话给了我熟悉的居委会阿姨,打电话给了我有多年丰富教育经验的同事,我电话打给了曾经帮助过我的扶贫基层公务员阿姨和姐姐,甚至还打给了我网上认识的在监狱上班的狱警……
我也不知道我一早上怎么能打那么多的电话,但是可能我的身体为了自我保护,于是我发挥了最强的行动力。
半天电话打下来,我头好晕,感觉似乎有很多收获,可是仔细一想,好像也没有多少建设性意见。
不过居委会阿姨和基层那边说,我可以带简议晨去参加一些为人民服务的活动,足够热心的话他们会给简议晨颁发奖状之类的,通过给他提高荣誉感的方式提高他的自信心,让他在劳动与创造中提高他的品德。
我想来想去,实在没有办法的话也可以去干。我们培养学生的品德的时候也会这样干的,不但给学生讲道德小故事,还提倡学生在校内校外多劳动、多帮助人,提倡的最好方式就是奖励和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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