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再等等,也好防止那佛修生气牵连大家,他要是一气之下走人了,掌门可不会饶了我们。”
于是大家便在阁楼外等着,想着不出片刻,那如花似玉的小师妹就会白着脸红着眼被赶出来。
可是没想到,一等再等,都没能等到有人出来。
几个衣裳半乱的女修,和闻讯而来别有心思的男修,都互相对视着,眼中惊诧渐深。
有人喃喃:“难不成……还真得手了?佛修也享欢乐?”
谁知道呢,大家只知道里面一男一女一直没出来。
客房内。
卿云正浑身颤栗着,呼吸渐急,闭着眼满脸酡红。
眉心紧皱,是痛苦难忍的模样。
对面盘坐的云泯仍然是那副无悲无喜云淡风轻的佛子相,看她如此也丝毫没有波动。
眼尾的魔纹好像在从她皮肉中被强行剥离出去。
但偏偏动作十分慢,不肯给她个痛快似的。
痛得卿云想直接拿剑剜肉。
看时候差不多了,云泯睁开眼,拿出咒木靠近她。
咒木靠近她手背,又是一阵烧灼感。
经脉之中好似多了蠕动的东西,在里面惊慌失措地窜来窜去,把薄纱下的纤细手臂衬得有些丑陋。
云泯说了声“冒犯”,掀开她手臂上的薄纱,露出半截光滑小臂来。
他就持咒木从那青黑色出现的地方,顺着经脉刮,将凸起的脉络刮平整。
那乱窜的东西如同普通杂质,被刮出体外,一阵恶臭之后消弭不见。
刮过片刻,卿云头脑昏沉,咬着牙木然地忍受刮骨似的疼痛,慢慢往另一边歪倒一些。
这边臂袖被推高,她又往另一边歪,那轻薄如无物的绯色薄纱,就顺着滑下肩头,层层堆积在左手臂上。
露出大片白腻肌肤,在红艳艳的色泽对比下,勾人眼神。
可惜对面是个瞎子。
在两耳不闻欢乐事的佛修面前半褪衣衫,如同抛媚眼给瞎子看,没作用。
所以她并未在意,只靠左手撑着床榻,好维持住疼痛下的平衡。
像是过了许久,右手臂终于被云泯放过,改为左手臂。
大概是发现她痛得有些恍惚,云泯罕见开了口,边刮经脉边道:
“观你神色,近日心魔又增强了?强忍心魔并不能起压制作用,还极有可能引起反弹。如若心魔不除,即便用上四次吟绯咒,除尽魔气,你也同样会入魔。”
到时候就是走火入魔,没有可救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