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痒,让他很想抖抖耳朵,但他没有动,而且任由那脆弱的、他稍微用力就能扭断的手指在摸着耳朵。
哪怕在意识不清明的时候,他耳朵尖都红成一片。
“祁邪……伤口痛么?”元幼杉问。
从她的视角,她能看到青年的右边胸膛一直到肩膀都被撕裂,一股属于‘污染种’的辐射气息在伤口蔓延,看起来很严重。
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伤。
垂眸时,祁邪那双紫色的瞳面映出女孩子苍白的面孔,他不能明白对方眼中的心疼和复杂,只是单纯觉得,被撸得蛮舒服。
痛感和喧嚣更淡,小狗浑身的戾气也散去不少,他追随着本能,用脑袋蹭了蹭脸侧的掌心;
凭借着心底的傲气,他强行压制住了喉里的‘咕噜’声,臭着脸任凭女孩子顺毛。
然而身后那一条漆黑细长的尾巴,不知何时也轻轻晃了起来。
时间久了,祁邪觉得能让他脑袋不痛的,似乎就是脸侧的手掌。
他侧了脸去看,看到一只纤细到他一只手能圈两个的手腕,皮肤很白很透,能一眼看到皮肤下青蓝相间的细细血管,贴近了甚至能听到下方像岩浆、像溪泉流淌的声音,震得小狗心痒痒的。
一只狗狗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他只是遵从着生理的本能,伸出猩红的舌尖,叼住了脸侧的手腕。
'腾’地一下元幼杉的脸就红了。
她只是想安抚一下失控的祁邪,却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柔软而灼热的触感贴着她的手腕内部最薄、也最敏感的皮肤,她感觉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
“祁邪!”
要不是对方的瞳孔依旧处于斑斓绚烂的状态,她都要以为祁邪是故意的。
元幼杉有些着急,她手肘撑着地面,像要另一只手抽回来。
一条柔软却不可抗力的黑尾,不知何时圈住了手腕,将其牢牢扼住。
祁邪微微眯起眼,冲她凶了一下,他叼在嘴里的食物就是他的,任何人想抢夺都不可以,这是其骨子里镌刻的护食基因。
舔舐了半天,那股让他头逐渐不疼的气息确实浓郁了一点点,却也就那样了。
小狗有些烦躁,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他有些尖锐的鲨鱼齿没收住力气,在纤薄的手腕内侧咬出一道划痕,突然起来的刺痛感让元幼杉眉头一紧;
下一秒温热的触感便卷上伤口,痛中便带了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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