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祁正修一直说,找个机会把两个孩子的关系定下来。
虽然现在在收容所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婚介所,更没有饭店,但他们总该先让两个孩子安定下来,毕竟灾难中也得过日子不是。
于是在春节当天,祁正修和方容难得换上了以前压箱底的正装,用工分兑换了许多东西。
结果元幼杉来了以后,还带了满满几大袋子东西。
有过冬的棉衣,晒好的菌菇干、肉干等等,用来冬天烧火的干燥麦秸和柴火木炭……
这么一看,就连祁正修心里都觉得是自家儿子‘高攀’了。
以前都是外面的人想要和祁家拉关系接亲,现在看怎么感觉祁邪这小子才像是‘嫁’豪门了。
现在家里只有四个人。
大儿媳妇来到收容所后,就经常抱怨分到的套房太小了,只有以前的客厅那么大。
没多久后,她就和一个花大价钱买进A区的富商在一起了,打算和对方结婚。
方容虽然有些怅然,但也没有阻拦。
今天祁正修难得喝一次酒,虽然嘴上不说,但还是因为高兴喝高了。
他反反复复对元幼杉讲:“你是个好孩子。”,兴致来了又同她讲述祁邪中学时中二期。
元幼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一旁正襟危坐的小狗,她还真想不到以前的祁邪会染一头紫发或红毛,天天穿着破洞裤,是学校里出了名地能打。
最后向来克制严肃的祁司令抹了下眼角,“这不省心的小子,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被揭光了老底的祁小狗总觉得怪怪的,明明是自己讨到了老婆,理应是自己照顾喜欢的女孩子,怎么看爸妈的态度越来越奇怪……
但总归来说,春节这段时间,整个收容所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氛。
节后第四天,这天晚上陡然降温。
不少人在睡梦中盖着被子都觉得冷嗖嗖地,冻醒后连忙给身上添被添衣服。
次日清晨,裹得厚厚的百姓们房屋里出来,发现防护罩外面近十米深的积水,在一夜之间凝固了大半,夹杂着冰碎的水不再湍急流动。
天空中漂下的不是细雨,而是毛毛白雪。
真正的寒潮这才真正降临。
统计过后,收容所内的百姓们刚刚热乎起来的心又拔凉拔凉的。
光是昨天晚上,气温就下降到了零下五度以下,这还是防护罩内部的气温,防护罩外部已经零下十几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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