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长了语气,定了主意吓唬赵姨娘,“你如此做就是为了当上苏府的主母,让整个苏府就是你的。还不惜用银钱收买赌坊的一个掌柜。”
苏姝说的话半真半假,然而对于赵姨娘来说,却是凭空打了一个响雷……一时间,她的脸色都白了白。
赵姨娘原本并不相信苏姝说的话,这下却也吃不准了。
她转身去看杏儿,骂道:“小贱人,你自己做的恶事,竟然还往我身上攀扯,也不看看自己是谁?什么用银钱收拾赌坊的掌柜,我看你都是胡说八道。”
杏儿急的眼圈都红了,却苦于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赵姨娘看着杏儿眼圈红着,又对着她呜呜哇哇的,就以为是在争辩。
她膝盖又一直在疼,心里更气了,“你那兄长是个爱赌的玩意,就不代表着别人也会对赌坊有兴趣?你做出谋害你主子的恶事,哥哥又是个赌徒,真替你的爹娘惋惜……养出这样的一对废物。活着都不如去死了。”
杏儿听赵姨娘连诅咒带骂的,连她的爹娘都捎带上了,一双眼睛带了血丝去瞪赵姨娘。
“姨娘,你怎么知道杏儿有个爱赌钱的兄长?”
苏姝往后坐,靠在圈椅背上,“怪不得杏儿说了许多和你一起做过的坏事,你果然对她的家里也是十分熟悉啊。”
赵姨娘出了一头的冷汗,她真的是被苏姝给气糊涂了,现在想来,倒像是掉进了苏姝的圈套。
“赵姨娘,你说你的野心也太大了些吧。”
苏姝不理会赵姨娘的沉默,兀自往下说,“你已经主管府里中匮了,怎地还想让整个苏府都落入你的囊中?不过杏儿也是,明明是在为你做事,却被我一问就说了实话……”
赵姨娘自从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掉入了苏姝的圈套,就一句话都不说了。
门外传来小丫鬟的通禀,说是宁大夫过来了。
“请进来。”
苏姝端起茶盏喝茶水,发觉已经凉了,却也没有再添上热茶。
冰凉的茶水入喉,她不适的抿了抿红唇。
芙儿和宁大夫是一起进来的,宁大夫连药箱也没有背,气喘吁吁的。
苏姝请了宁大夫坐下,让他查看乌黑瓷器汤锅有何异处。
宁大夫拿起汤锅盖,放到鼻子下去闻,眼神就一凛。
他却什么话也没有说,让一旁的芙儿倒了一盏热茶,然后又淋在汤锅盖边缘的一圈深褐色渍痕上。
花厅里鸦雀无声,都静静看着宁大夫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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