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椒红更加不解了,“姑娘,你说只是一些米粮而已,他们为何要做贼似的神秘兮兮?”
“只是米粮而已?”温梓童捻了捻手中的大米,有些为它们不平:“如今在宿州米都快要赶上金豆子贵重了!”
椒红笑道,“哎哟姑娘,都这种时候了,您就别跟我这见识浅的奴婢在这儿咬文嚼字了,您知道我只是不解他们怪异举动罢了。”
温梓童也不再打趣,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来,瞬时便做了个决定:“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其实打从住店以来,她便很是不解,为何这间客栈能在洪灾发生后这么久,米粮还没有断供之相。现在看来,这间客栈是有着不能为外人知的秘密货源。
椒红双眼圆瞪着,比那檐上挂的灯笼还要圆,惊得说不出话来。又转眼看了看那口井,登时吓得打了个冷颤,仿佛里头有洪水猛兽。
她的胆怯温梓童看在眼里,温梓童也不想勉强她,于是便道:“那你在这里守着,我一人下去。”说着,便双手扶住井沿,想要往下去。
椒红一把拦住了她,认真又笃定的道:“姑娘后下,我先下!”说罢便抢先跳了下去,好似先前不曾畏惧过一样。
温梓童既意外又感动,她知道椒红从来不是一个胆大之人,只是在“维护她”这件事上,格外有勇气。就如上辈子,椒红能为了她去顶撞连今瑶,身为奴婢,却敢指着三品良娣的鼻尖儿咒骂。也正因着那次的以下犯上,才被赐了笞杖打出宫去,自此与她分离。
温梓童脑中闪过过些往事的时候,椒红已然落定于井底,朝着她小声喊:“姑娘,下面还挺宽敞,您快下来吧!”
温梓童笑着收回思绪,随她跳进井中。
两人顺着密道一路向前探去,感觉走了有二里远。好在密道不算逼仄,一人前行时甩开胳膊走也不会碰到两边的墙壁。想来这是为了方便运粮而设计的,这样的宽度,小推车也是可以畅行无阻的。加之两旁的小灯尚未熄灭,让人没有太大的压迫感。
终于走到密道的另一端,温梓童先驻足仔细的听了一会儿,发现上面没什么动静后,这才小心的踩着石阶攀上去,轻轻顶了顶盖子,果然是活的。
她动作极轻的将盖子移开,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发出动静。然后学那圆脸男子一样探出颗脑袋去,转了一圈儿,发现这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她将脑袋收回井内,然后指了指最近的那盏小灯,说道:“取下来。”
椒红点点头,立马将灯取回,递到温梓童手里。温梓童重新探出头去,将胳膊也伸出密道口外,提着灯四下照了照。起先她面上仅是好奇,待看清环境后不禁立时白了两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