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倒还没想好……”温梓童有些困扰的垂下头去,一切来的太快,昨夜睡前她全部心思都用在去到宿州之后如何私访查案上,还不曾有时间细想该如果瞒过祖母,偷偷出府个三五日。
就这样,主仆二人坐在茶案两端,目光皆不自觉的落在那壶被烧开的水上,看着它冒出烟气袅袅,随后又徐徐飘散在空气里。
屋内静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是在椒红的一声笑下打破:“姑娘,我有法子了!”
大半个时辰后,温梓童出府时所乘的那辆马车,自西边的车马门驶回平阳侯府。马车才一回院子,便有盯风的下人跑着去往偏堂,一入门就大声通报:“四姑娘回来了!”
原本愁眉苦脸的众位长辈立时从椅子里弹起,就脸太夫人这会儿也坐不住了,拄着拐杖随大家一同起身,眼巴巴的望着门外,等孙女过来。
可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人来。
“这四姑娘,回府怎的不赶紧先来老夫人这儿禀明情况?不知阖家都在这儿等着她的信儿?”先前就急如热锅蚂蚁的柳小娘说道。
的确,此刻在这间偏堂内,虽满满坐着各房的人,可要说到最关心侯爷安危的,除了太夫人便是柳小娘了。虽只是房妾室,可对于一个没有当家主母的侯府而言,她这偏房当的与正房也没多大不同。
太夫人属实也沉不住气儿,便遣先前来报信儿的下人再去院子里看看。
不一时,那下人便回来禀报,只是这回比头次禀报四姑娘回来时显得还要急:“太夫人,四姑娘她好像又犯了敏疾!下车时戴着帷帽,椒红搀着她径直回汀兰苑去了。”
“什么?”太夫人身子微微晃了晃,好在今日手里拄了拐,很快又立定,口中怨怨的喃着:“这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会这么会儿功夫又碰了忌讳……”一行说着,一行往汀兰苑去。
太夫人打了头看去四姑娘,其它各房连带着柳小娘,也不得不碍于情面跟着过去看看。
很快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便来到了汀兰苑,一入院子便见几个丫鬟忙前忙后进进出出。太夫人和夫人们直接入了温梓童的闺房,两位老爷则去了隔壁的屋子等待消息。
太夫人转过屏风,见孙女儿已躺在了床上,露在外面可见的皮肤上皆布着红红的疹子,又抓又挠的躁动难安。素容和椒红则在一旁不时拦着她的双手。
椒红回头见是老夫人和几位夫人来了,自觉照顾小姐失职,干脆一转身跪到了地上,诚心请罪。
“是奴婢没有伺候好小姐,还请老堆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