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贤妃谋害他能是为何?自然是为了帮她的亲儿子李桓争夺太子之位!毕竟这宫里是个人都看得出,这太子位他是要给沭儿的。
“呵呵~”宣孝帝声动型不动的冷笑两声,随即招来候在德月斋门外的总管太监刘公公。
“将贤妃寝宫庭院前的那些棉花,拿去给太医查验。同时让禁军严密封锁贤妃的寝宫,不许任何人出入。若有人胆敢为里面的人向外通风报信,一经发现就地处置!”
打跟着皇上一路从贤妃寝殿发现那些雀儿的尸体,刘公公面色就惨白。此时听到皇上的吩咐,倒是丝毫不觉意外。只领了命便下去办事。
待刘公公出去,李玄愆又小声提醒上一句:“父皇莫忘记贤妃的兄长,姜达。”
宣孝帝微微显出错愕之色,他被贤妃气糊涂了,竟忘记她还有个任禁军统领的兄长!
且此来宣城,一路护驾的人马也皆是姜达亲自在禁军中挑选出来的精兵,想来其中定有不少是他的心腹!难保那些人不会违背圣命,冒险将消失送回上京。
此时上京无主,整个宫城都在禁军的掌控之下,若在回京卸了姜达的兵权之前就被他得到了消息,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思及这些,一阵恼意袭上额头,宣孝帝抬手扶了扶额,紧锁眉心。
见状,李玄愆忙起身一脸紧张的上前关切道:“父皇,可是头疾又发作了?”
虽说离京后已多日未受那毒气熏染,但日积月累在体内沉淀的毒性也不会三五日便排净,李玄愆担忧父皇一但动怒,余毒仍会诱发头疾。
宣孝帝却摆摆手。手指虚蜷,看起来确实虚弱,而他却好似浑不在意自己的龙体,只赞同之前的话:“沭儿担忧的对,消息断乎是不能在朕回京之前,就传入姜达耳中的。”
李玄愆神色从容,开解道:“父皇未雨绸缪,曾为儿臣苦心经营,训练出了不少隐卫。他们个顶个都是以一抵十的高手,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宣孝帝点点头,是,现在的确是时候启用那些隐卫了。
李玄愆接着安排道:“儿臣这命下令下去,让他们守住山庄的各个角落,严防有禁军私自通风报信,放消息出去。”稍一顿,又提醒起:“不过依儿臣之见,最好是山庄内也保守秘密。不如对外宣告贤妃水土不服,突染恶疾,为防病气扩散,故而既日起封宫。”
“嗯,就照你说的办。”宣孝帝安心的应着,之后抬眼仔细的看了看李玄愆,语带赞赏的说道:“沭儿果真是智远睿思,许多事比父皇思虑的还要周全。”
李玄愆嘴上淡出浅浅的笑意,算作对父皇褒奖的回应,可目中却浸着淡淡的遗憾与惭愧。上辈子若是他能早些看透贤妃的诡计,也不至于让父皇枉死奸人之手。
还有温梓童……
那抹忧伤旋即闪过,取而代之是一种毅然决然的笃定。无论如何,既然老天肯让他再活一世,他此生便要守护好身边之人。
不论是他的父皇,还是他的女人!
随后李玄愆随着父皇在德月斋又坐了半个时辰,终于等到太医前来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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