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贝齿含过的地方,处处带着她口中芬芳,便是只这样触摸着,也觉香气萦绕不断。
*
天大亮时,温梓童才迷迷糊糊醒来,看到素容正坐在床边的小月凳上,一脸担忧的守着自己。
“怎么了?”她不禁有些奇怪。
素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回道:“姑娘,您昨夜怎的偷偷吃酒了?”
“你……你怎么知道?”温梓童略显心虚的提了提被衾,将半张脸遮在里面,眼神闪烁了下。
她这年岁的确还没有吃酒的嗜好,即便年节都是只斟上一杯做做样子,根本不曾正经饮酒,更莫说像昨晚那样吃醉。
素容轻叹一声,也不似怪她,只是有些心疼的苦口婆心劝道:“姑娘,奴婢知道您在别宫时受了连家姑娘的害,在诸位皇子面前出了丑,心里憋着个劲儿。昨日去隆云寺给四皇子表谢意,又被驳了心意。可纵是再多不如意,您也不能伤着自个儿啊。”
温梓童缄口不言,心里却略觉好笑,她是那么经不住打击的性子么?
不过再一回想起昨日隆云寺,李玄愆接过她的帕子扔到一旁的情形,的确又有无尽的委屈。
不以真名去赠怕,他不肯收。若以真名去赠帕,便要人前落个攀附权贵的名声。她总不能逐一去解释,上辈子李玄愆对她多么痴情,她如今只是想回报和挽回。
哎,这可真是难为她。
温梓童缩在被子里叹了一口气,素容也是一脸愁闷,觉得自家姑娘此次受了不小的打击,心情沮丧。这时突然想起前日的来信,便转换了个心情,笑着提议道:“大公子那边既然进了人口添了丁,姑娘不如去宣城看看侄儿?顺道玩几日,权当是散心了。”
温梓童收信那日的确提过想去宣城看新添的侄儿,不过当时眼看快到去别宫行瞻月礼的日子,只得先收了旁的心思。眼下诸多不快交织在一起,也的确适合出去散散心。
莫说这一世重生回来就没出过上京,便是上辈子也被困于宫中直至咽气,的确许久没有好好出远门了。
宣城地处江南,山好水美,最是松泛身心的好去处。当然这一切都是晃子,重要的是她想她的娘亲了,算算已有许多年未见了,娘亲见她如今长这么高,定是会惊喜的。
“好啊!”她掀开身上被衾,痛快的起了身,满脸喜悦的吩咐道:“快帮我梳洗,我要去给祖母请安!”
素容见自家姑娘恢复了喜悦,也跟着松了口气,连忙打水伺候梳洗。
侯府规矩大,不比小门小户的出个门只需备上行囊即可。还需先请示过家中长辈,待老夫人与侯爷皆点头同意了,方能成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