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她便是用了十足的力道!甚至咬得牙齿都觉胀痛,可却听不见李玄愆的告绕。咬着咬着,无端涌起一股酸意,她突然就哭了……
她忽地想起上辈子做上太子妃时,明明看似风光无两,可实际日子过得如何却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那时在宫里,随便一个小宫女都可以毁她谤她,她们背后又有连今瑶的指使怂恿,和李桓的偏帮纵容。
有一回宫中无端传起她与太子的房帷之事,传她为了与连今瑶争宠,在太子肩上狠咬了一口,这才令得太子几日歇宿在她的房里,不去旁人的寝殿。
使她一夜之间轮为东宫的笑柄,事后追责,却也仅能将那几个宫人罚出宫去。可整个东宫都看太子爷脸色行事,不管换多少波新人,大家心还是向着得太子专宠的连良娣。
谁又知道,谁又在乎她的委屈呢?
那时太子日日流连连良娣寝宫,被其它几位侧妃联名告去皇后那里,皇后斥责太子专宠无度。于是太子那日回东宫后,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表面上一连几日歇宿在她的寝宫,却是每至夜深,又摸黑回到连良娣的屋里。
每每与良娣□□好结束,再回到她房里,由她服侍的盥洗,在外人眼里营造出太子与太子妃夫妇绸缪的假象……
这些委屈除了椒红素容外,她无人可诉。偏偏连今瑶还不满意,还要指使心腹在宫人中散播谣言,使她背上善妒又心机的恶名!
这种事在东宫时不时便会发生,每每她请太子为自己作主,皆是高拿轻放,弃车保帅。顶多惩治上几名传谣的宫人,却根本不去追究生谣造谣的连今瑶。
这一口,唤回许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可温梓童并不想让李玄愆看出她的悲伤。于是在移开嘴唇时,她匆匆擦拭的脸颊,之后才移开身子,笑着问他:“不疼吗?”
“疼。”李玄愆并未逞强,坦诚的作答。不过他脸上却没半分气恼,相反是透着甜蜜。他伸手为温梓童捊了捊额侧的两缕发丝,先前咬他时太过卖力,头发都有些凌乱了。
温梓童不解道:“那为何不喊停?”
“我恨不得你咬上一辈子不松口。”李玄愆轻点了点她的脑门儿,接着逗她道:“就像一只小王八。”
温梓童细眉一拧,顿时来了脾气,嗔道:“你骂谁是小王八?你才是王八!”
李玄愆却“噗哧”一声笑出来,将她揽进怀中轻拂背脊:“男人不可是王八。”
边略带不情愿的挣扎两下,温梓童边继续骂道:“那你就是乌龟!河马!禽兽!”
李玄愆却也不恼,只满面悦色的不住轻拂着她,连声应道:“好好好,我是乌龟,河马,禽兽……”说到这儿,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你真想看到我做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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