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要想骗过此人,便只有让此人明确知道了他今晚的安排,才能安心回去复命。
没多会儿,小顺子真就把先前在宴会上弹琵琶的那个红衣女子带了来。
那女子此时已换去了舞衣,身着一身艳红的薄衫跪在地上,“奴婢见过歧王殿下。”
她毕恭毕敬的行了大礼,然后抬起头怯生生的看着萧寐。
不知是因着刚刚弹跳完一支长舞太热而让脸颊泛起桃红,还是因着擦了格外明艳的胭脂。她眼角眉梢尽显妖俏,连那怯生生的神情都似是刻意挑逗。
连小顺子一个阉人,都看了忍不住咽下两口口水!而萧寐却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命道:“把你的琵琶拿过来,坐这儿弹吧。”
“啊?”那女子先是一惊,随后又似是领悟,看来殿下还是想听她再弹一曲助助兴?难怪小顺子公公找她时特意要她带上琵琶。
她也没敢多问,拿起一旁的琵琶就开始用心弹奏。
姑娘弹的真诚,可认真听的也只有小顺子一人罢了。歧王殿下一直站在殿门处往外不知道望些什么。
一曲罢了,那女子小心翼翼的望着歧王殿下。这时歧王转过身来,随便挥了挥胳膊,心不在焉道:“继续,再弹一曲你就可以退下了。”
那女子心下一凉!难道不是助完兴该开始了么?为什么殿下却说是退下……
但她还是乖乖的继续弹了下去,只是那琴音中夹带上了汩汩凄凉。
又一曲毕,萧寐便放心的打开殿门,往嫪婉的寝宫方向走去了。
……
今晚嫪婉饮下的这些酒的确让她小醉,但也不至于神志不清,离开麟德殿时的疯态多半是装的。
这会儿,她正泡在浸了茶花花瓣的浴池里,尽情的享受着这醉人的清香。
这个小浴池就在嫪婉的寝宫里,与日常更衣梳妆的地方仅有一屏风之隔。如今巧彤病着,嫪婉也不喜欢旁的人贴身伺候,便遣了所有下人。
萧寐进到寝宫里时,问一旁守殿的宫女:“你们公主呢?”
那些宫女只负责看守着寝殿的大门,并不是伺候主子的,是以也并不清楚公主此时做何,只谨慎的估摸着:“回歧王殿下,我们公主先前回来时有些醉意,这会儿约是在卸妆准备就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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