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怀疑自己的内心,她明白自己心里在乎的人是萧寐。
“殿下,你不要总是钻牛角尖儿,凡事都有其两面性。我提早走,便可提早处理要处理之事。”
萧寐无奈的别过头看向一边。这道理他怎会不懂,但是有情人之间的那种羁绊哪会这般理智?心爱之人,自是想着时时刻刻不分离!纵然不得已要分开,那也是拖过一刻是一刻!
“那你昨晚又去做什么了?”萧寐猛得回过头,疑惑不解的看着嫪婉,“景莲说你昨晚直到她睡下才回寝殿。”
“我……”嫪婉看着他,有些心虚,便轻垂下头,才说道:“我一直不太放心欢儿,既然你执意留他在你宫里,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所以昨晚我去跟欢儿的奶娘交代了一些事情。”
这点她倒是真的安排好了,方才去找奶娘安排欢儿的事时,的确是顺道嘱咐了她圆这个谎。
“噢,这样啊。”萧寐见她提到这桩事,便也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这事儿上,他也是有些小人之心的。
嫪婉重又抬起头看着萧寐,他这脸上没有丝毫的怀疑。
她莫名想起上辈子她的父王和弟弟,都曾遭受到陈国的毒害,连那时的皇夫陶子昂也被圭建裕一刀阉成了太监。
圭建裕是什么人她太清楚了。纵然大梁不会如悉池那样脆弱的被陈国攻陷,但退婚之后圭建裕势必会报复的!下个毒、玩儿个阴招儿什么的,绝不会少有。
内心纯善的萧寐显然不是那人的对手,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扯进那个变·态的报复之中。而反观二皇子,却要心思深得多。
萧寐似乎已没来时那么气了,其实比起晚几日走或是早几日走,他更在乎的是嫪婉的态度。只要嫪婉依旧遵守与陈国退婚的约定,那么这些也没那么重要了。
他妥协道:“既然明日便要走了,那明日我送你出宫,在神仙居为你践行。”若非嫪婉再三拒绝,他倒是想要一直送她回到悉池的。
嫪婉见他已不在多作计较,便也不想再触怒他,一顿饭而已。她爽快道:“好,那我们明日一同出宫。”
萧寐满意的笑了笑,刚想说点儿贴己话,却又被嫪婉一句话堵了回来。
“殿下,你在景莲公主的殿里多有不便,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不如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萧寐刚想说他已在这儿等半天了,并不在乎多这一会儿能落下什么话柄,却再次被嫪婉的一句话堵了回来。
“况且我昨日安寝的晚些,明日起还要舟车劳顿,想先回去小憩一会儿。”
萧寐:……
最终,内心虽有不甘,可他也只得说道:“那你快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的几日要受苦了。”
嫪婉这才笑的一脸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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