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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婉冷冷的质问着,可萧驷只一脸坦然的看着她,没有开口说任何话。
那份坦然,竟让嫪婉莫名的生出一丝心虚来!
她这究竟算是路见不平,还是多管闲事呢?大梁宫的皇子教训大梁宫的奴才,她一悉池国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指手画脚大吼大叫的……
她瞬间有些迷茫了。
这时,恰好巧彤追到了刑房里来。
“公主,您没事儿吧?”巧彤一进来就焦急的问询着,她看到地上的大片血迹,很是害怕会吓到公主!
先前公主从汀兰斋离开时,她正巧去了浣衣局送衣裳。
嫪婉显得有些落寞,轻声吩咐道:“安排个人去誉秀宫,就说小顺子出事儿了,现今在太医院呢。”
巧彤一听也是一惊!她来时只听说公主来了刑房,就赶忙追过来了,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这么说来,地上这一大片血是小顺子的……
“公主……”巧彤怯生生的看了一眼二皇子,然后凑到嫪婉耳边小声问道:“小顺子他……他还活着吗?”
嫪婉叹息着摇了摇头,“不知道……”然后她垂下了头,有些沮丧又有些无可奈何,最后吩咐道:“再派个人去太医院盯着吧,看看有什么动静随时回报。”
“是。”巧彤嘴上应着,心中也是难过的不行。
和小顺子一起去过容阳城,也算有几份交情在。细想之下也真是讽刺,那么乱的容阳城他好好的回来了,想不到却要在宫里丢了命!
……
歧王这厢接到嫪婉派人送来的信儿时,还当是个玩笑,冲着来人大笑:“你们公主不会以为拿个奴才也能吓到本王吧?”
那传信儿的小宫女一脸的焦急:“歧王殿下,我们公主没有跟您逗乐,小顺子是真出事儿了!”
歧王笑着笑着,脸渐渐僵住了……“真的?”
“千真万确啊殿下!”
萧寐猛得站起,低沉着声音喝道:“小顺子到底怎么了!”
“他被……被打了三十大板子。”
萧寐随手将身旁翘头案上的花瓶怒打在了地上!“大梁宫里除了父皇,谁敢打本王的人!”
那小宫女吓的瑟瑟发抖,方才见歧王发威就跪着往后挪了挪,生怕那些陶瓷碎片儿飞到自己身上。只心道,哎!就知道传这种话的活儿不是人干的!
她怯生生应道:“是……是二皇子殿下。”
萧寐喘着粗气瞪着那小宫女,眼神虽落在她身上,眸子里却是空洞的。
他有些懵,一时没想明白,萧驷怎么敢?怎么敢明着撕破脸直接动起他的人来了?
最后他镇静了下,丢了句:“你回去吧。”便直接出了誉秀宫。